“難受嗎?”肖存軒突然問道。
“恩”江皓雖然不想承認,但這確實是事實。雖然以前在上書房時學過什麼叫人分九籍,但對於江皓來說那也許就是一行文字,但經過今日,江皓才發現那行字原來是那麼的鮮血淋淋。
“這就難受啦,這還隻是冰山一角而已。我們大景朝還有商籍,匠籍,奴籍。。。。。。”
“你想說什麼?”江皓打斷了肖存軒。
肖存軒閉著雙眼,靠在車廂上,“律法不管它對不對,隻要它存在,它就是對的,在景朝,能改變它隻有一個人,那就是皇帝。”
“所以呢?”江皓突然感覺到了什麼,莫名的感到了緊張。
“你比任何人都有機會去改變它啊,你不想嗎?去改變那些自己認為已經變得很腐朽的東西?”肖存軒突然睜開雙眼,神態莫測的看著江皓,昏黃的燈光下,兩隻眼睛變得幽亮。
“你。。。。。。我。。。。。。”江皓啞然了,這是什麼意思?是在暗示自己也有可能會坐上那個皇位嗎?這是第一次有人這麼直白的暗示,江皓的腦子混亂了。自己也可以去做那個位置嗎?如果在那個位置上,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將一個龐大的帝國完全按照自己的意願去改變,去建設,到那時,自己就會有能力使今天發生的一切永遠都不會再發生,對不對?江皓猛一抬頭赫然的在肖存軒的眼瞳裏看到了一雙眼睛,那是自己的眼睛沒錯,一雙從來沒有過的躍躍欲試發亮的眼睛。
但是為什麼腦海中會突然出現一雙同樣躍躍欲試,神采飛揚的眼睛,想著那雙眼睛,自己的心裏會閃過一陣陣的愧疚,究竟自己是在哪裏看過?江皓不斷努力回想著。那身威風凜凜的銀鎧,那抹躊躇滿誌的笑容,那抹不滅的雄心壯誌及蕭瑟的漸行漸遠的背影像流水般的從江皓的腦海中劃過。那是他的位置啊,自己怎麼可以有半分的覬覦?江皓眼睛開始漸漸變得清明,恢複了已往的樣子。
“我想改變,但那個位置不屬於我。”江皓看著肖存軒斬釘截鐵的說。
肖存軒沒有說話,而是目送著江皓一步步的走入那巍峨的宮門,直至江皓那被月光拖得長長地的影子完全隱沒,才輕輕地吐出世事難料四個字,而四個字也很快的消失在了馬蹄聲中。。。。。。
景朝康宗五十年三月二十八大正殿
今天江皓頂著眼下的倆抹烏青在大正殿裏一如既往的繼續當他的完美藝術雕像,聽著這個那個彙報著林林總總的大事小情。但就在江皓打了個哈且打算換個姿勢繼續太虛神遊時,禮部尚書的一份奏折如同一道晴天霹靂,將江皓劈在那裏,久久的不能回過神來。
出使西域三年的忠義王爺三天後要回來了!麵對著同一個消息,景康宗與江皓這一對親生父子毫無默契的做著截然不同的表情。坐得高高的景康宗欣喜非常,立刻就讓禮部著手準備隆重的歡迎儀式,絲毫不在意被扣上濫用公款的罪名,而江皓始終沉浸在外焦裏嫩,皮脆肉香的狀態中,直到眾人退朝,江皓才在一個小太監的提醒下,緩過勁來。於是乎,那名小太監看到了使他一生都難以難忘的美麗場景:吟著不知名的幽怨小調,傳說中景朝最美的人帶著一臉令人肝腸寸斷的哀愁,頹廢的慢慢跪倒在了夕陽之中,任由玉雕般的十指將那潑墨般長發揉出一股迷離的淩亂之美。。。。。。
忠義王這一脈是景朝極少數的異姓王侯,現在這個忠義王從小就是景康宗的伴讀,是從康宗奪嫡到坐穩江山一路相伴走來的。可以說景康宗與忠義王之間的情誼一直都是景朝一個獨特的存在,彼此的兄弟之情甚至超過了任何一個同族的兄弟,而忠義王也是景康宗唯一一個信任並肯將一半兵權相托的人。即管這位忠義王不好權勢,處事低調,但世襲的王位,幾代的經營,一半的軍權和帝王的信任,這所有的一切都使忠義王成為所有人極力諂媚和拉攏的對象。
而清河郡主是忠義王爺的獨生女兒,不知是清河前世救了國了還是濟了民了,又或者是忠義王前世太缺德了,反正是千傾良田一棵苗,忠義王府裏那麼一大堆的女人,竟再也沒人製造出來第二個有機生命體。於是乎,帶著強大的背景,都城高幹子弟的NO.1,小霸王的形象代言人,就這樣橫空出世了。
人們都說人對於幸福的定義會隨著年齡,閱曆,環境的改變而發生變化。江皓穿過來前,覺得能吃飽睡好就是幸福了,後來衣食無憂後,就覺得男人應該有點事業,回頭娶個漂亮的老婆,再生倆孩子,這才是幸福,但是後來清河的出現完全顛覆了江皓關於幸福的定義——原來沒有清河,就是要飯也是幸福的!
(簫聲如雨:因為我周邊沒有腐男,隻有腐女,所以知道你是男的就很興奮,嘿嘿,不是男的嗎?看你的起點主頁上寫的是啊!(⊙_⊙?);破殺噬影歡迎常路過啊!謝謝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