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存軒的到來打斷了江皓與蘇品梅之間那膩死人的小日子,但也給江皓帶來了一個好消息。現在既然趙鬆在押,那麼江皓也就可以無顧忌的處理一下別的事,比如說蘇品梅的賣身契。這件事在江皓的眼中是一等一的大事,隻要一想到自己LP的生死還攥在別人的手中,正處在戀愛瘋狂期的江皓簡直不能控製那一陣陣湧上來的暴力欲望。所以二人決定翌日一早便回鸞清風。
一宿無話,轉眼便到了清晨。沐浴在淡金色的陽光下,對鏡整冠的江皓仿佛也會發光一般,周身帶著若隱若現的光暈,令人不能錯目。蘇品梅雖然一直與江皓朝夕相對,同食同寢,該熟悉的地方都熟悉了,不該熟悉的地方也都摸個清楚了,但還是會被江皓時不時不自覺擺出的pose迷得三魂去了兩個半。糾結,糾結,還是糾結,麵對著景朝第一美人,蘇品梅沒有半分路上撿到寶的喜悅,反而深刻的意識到自己這一生都要投身到防勾引防爬牆這個偉大的事業當中,深感任重而道遠的蘇品梅怎麼是一個‘愁’字了得?
“怎麼了?怎麼那副表情?來,幫我抹這個。”沒意識到自己LP正在煩惱的江皓大大咧咧的將掩玉膏遞向蘇品梅後,便像個孩子似地仰起臉等著。蘇品梅歎了口氣認命般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的磨人精,順從的挖起一點掩玉膏抹向了那如上好官窯白瓷的肌膚。
“你每次出門都會這般嗎?這般遮起來不會覺得可惜嗎?”看著那一點點被遮掉了溫潤的光澤,好似珍寶蒙塵,蘇品梅竟然會有一種罪惡感,手下的動作也慢慢停了下來。
“可惜?怎麼會?我一個男人,醜一點怕什麼?那會省去多少事。”江皓想到了自小到大投到自己身上的各色目光,更是覺得自己說得有理,激動地指著自己的臉對蘇品梅說道,“看看,這就是張招事的臉啊!知道多少人惦。。。。。。哎呦。。。。。。“話還沒說完,江皓就感覺到有一大團東西糊在了臉上。
“疼,疼,輕點,輕點!親愛的,這是我的臉啊。。。。。。”江皓咧著嘴拚命著向後躲著。
“這裏要多塗一點,這裏也要。。。。。。”蘇品梅睜大著眼睛如臨大敵般的認真塗抹著,生怕錯過一丁點。於是乎,直至晌午,貌似帶有非洲血統的江皓才攜蘇品梅走進了鸞清風的大門。
鸞清風的中午可能是一天之中最清淨的時候,連空氣中帶著一絲懶散。江皓看著眼前這個笑眯眯的中年男人,實在很難與印象中的那些老鴇們聯係在一起。平凡的長相,一臉的忠厚,一副老實生意人的模樣,如若是走在大街上,怕是不會有一個人會想到他是做皮肉生意的。看著他親自上來招呼,江皓也客氣著回應,而一旁的蘇品梅自打進了鸞清風的大門就又恢複了以往那清冷疏離的模樣,即使見到鸞清風的老板,也不見有半點變化。而那老板似乎沒察覺到一般,依舊熱絡的與江皓客氣寒暄。江皓一邊應對著,一邊也在心中暗道好一個喜怒不精於色,這鸞清風的老板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啊!
“小人從南方采買前天才回,一回來便聽說原京兆尹趙大人被下獄到了大理寺,於是立刻派人打探品梅的下落,但一直苦無沒有消息,小人這兩天可真是寢食難安啊,今天肖公子將品梅平安送回,是鸞清風欠了公子一份大大的恩情,小人先在此多謝公子。”說完,那人帶著一臉的感激起身行禮,無一不足。江皓隻好虛扶了一下,而一旁的蘇品梅則是帶著厭惡瞥了一眼就轉向了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