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神遊物外這種經曆對我來說不算少,可是這一次的神遊,讓我感覺到曆史空間交錯感尤為突出,或許是因為這次穿越的曆史太久遠了?總而言之這種玄之又玄的感覺讓我仿佛飛天之鳥,一時半會下不來。
而且這次神遊我並沒有以第三人稱的視角觀察,而是身臨其境,雖然靈台清明卻並不能左右“自己”的言行。
天地一片昏暗,“我”赤著腳走在一條河水旁,喝水泛著黑光,一點一點的彙集出一股死氣。
然後走了大概一段時間後便發現了一片花海,一片彼岸花的花海,由此我才知道,原來這裏便是黃泉啊,在一片花海中不知為何,有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傲然立於黃泉水畔,被那死氣不斷侵擾,搖搖欲墜卻依舊傲立群芳。
“我”似乎一眼便看中了那株彼岸花。大手一揮,一片黑土直接被“我”收入袖中。這個本事還真挺大,比那須彌芥子袋都厲害的多。
於是我便有些明了,現在我所經曆的事情大概就是這花開仙人所經曆的事情,這株含苞待放的彼岸花想必便是花開仙人府裏的彼岸姑娘吧。
“我”大步走著,每一步似乎都能踏破虛空隨時飛走似的,總而言之那種感覺真是爽翻天,我想要是我現實中也能擁有那種力量,豈不是看誰不順眼就能扁誰?什麼池魚什麼S省駕道者協會,官二代富二代還不都得在我麵前夾著尾巴做人?
隨著“我”那似乎要破裂時空的步伐,一道金門出現在我的視野裏,隻是一瞬,“我”便進入了那道金門。
可是此時的異世界還十分荒涼,除了滿目的沙漠便是光禿禿的石山,偶爾有幾根綠葉鑲嵌在那荒山之上,總而言之要多荒涼有多荒涼。
然後“我”歎息了一聲,道,“來,樹,來,草。來,水。”
原來這就是言語成讖啊,這花開仙人每說一句話,這異世界便多一樣事物,幾聲下來,居然既有山又有水,既有茂密森林又有花開山野。
隨著“我”不斷揮舞著衣袖,袖中彼岸花灑出不少種子,落於漫山遍野裏。可能便是這一刻種下了彼岸花花海的種子。
然後“我”又從一根粗糙口袋裏掏出一根光溜溜的五色石頭,隨手丟在了地下,地上頓時被砸出一個巨坑,“我”用手指頭一點,那塊石頭迎風長大,最後化成花開仙人府洞口那般大小,然後筆走龍蛇,以指代筆在那石頭上寫下了花開仙人府幾個大字。
隨後好像有不太滿意,從口袋裏又掏出一塊小木板,一下嵌入洞府門口上方,然後那幾個大字如同活物一般鑽入了木板,於是嶄新的花開仙人府牌匾出現在我眼前。
“大功告成。”這個花開仙人還自言自語,聽起來居然跟我的話沒什麼出入,難道說我就是這個花開仙人的轉世?
白世界裏藏傳佛教就有轉世靈童的說法,如果說真有轉世的話,花開仙人這麼厲害的神仙怎麼也會輪回轉世?神仙不都是能永生的嗎?
此刻的花開仙人沿著那道岩壁長廊一路走到洞府的最裏麵,然後將袖中所存的彼岸花連同黑土一起倒了出來,一瞬間地上便生長出一片彼岸花來。花開仙人灌輸了一股氣機,所有的彼岸花同一時間綻放。
花開仙人念道,“彼岸花開三千年,一千年靈動,一千年吐蕊,最後一千年枯萎。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有機會看到你們枯萎的那一刻。”
可是似乎唯獨那一株含苞待放的彼岸花沒有聽到花開仙人的召喚,始終收緊花骨朵,無論花開仙人怎麼釋放氣機它都紋絲不動。
“咦?它怎麼還沒開放?”
一瞬間記憶又開始淩亂起來,我從花開仙人的身體裏分割開來,眼前的記憶實在太久遠了,隻要我一刻沒接上,立馬周圍就恢複了正常。
此刻我的眼前仍舊是那株彼岸花,那株殘敗到不行的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