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助……”幸村帶著無可奈何的語氣叫著不二,看著床上還是笑容滿麵的不二歎氣。
“我說錯什麼了嗎?精市。”不二的笑很是迅速的塌了下來,抿著的嘴,和有些皺的眉頭。聲音中抖摟著‘小心翼翼’的委屈。沒有眯起的眼睛裏藍光閃閃,像是能看到整個海平麵。
“……”幸村先是抽了下嘴角,平複下來的臉部有些麵癱。在水藍的注視下,所有的一切被打破,隻化成一聲輕歎,剩下滿目溫和。
長風吹拂著掛簾,米色的簾子甩動,在半空中打著卷。雖然隻是微風,不二還是不自覺的縮了□子。將滑落的被子拽了拽,蓋過半身。
“冷嗎?”幸村走到床邊關上窗戶。米色的簾子如同失去動力般掉下,垂在窗台上。隻剩下兩人的病房,顯得有些空蕩。
“嗯。”不二點頭,將手放在嘴邊輕吹了下。但嘴邊的笑意卻沒有絲毫改變。
“我的體質是有些寒。”幸村知道不二有些誇張,屋子裏其實很暖和,剛才的那一陣風所帶來的寒意也散去的很快。但用著他的身體做著這樣動作的不二,意外的很可愛。
“嗬嗬,這就是精市每次都披外套的原因?”不二放下不在感到寒冷的雙手,向著站著的幸村招手。
幸村不明所以的走了過去。坐□子。
“唔……”幸村覺得自己的手被一雙略涼的手握住,自己的高溫讓那雙手現在的主人很是舒服,從嘴裏漏出來的低吟,繞耳醉人。幸村睜開的眼微暗,裏麵有著無人察覺的暗潮在湧動。
“我的體溫比精市高多了。”不二專注於手裏的溫度,不自覺又蹭了蹭。自己常年都很熱,比起幸村來好多了。
“的確。”幸村的聲音略低,將在那雙握住他取暖的手反握了起來。包裹在手中的是自己的手,但感受到溫暖的是不二。想到這個結論,幸村不由的用力,將手中帶著低溫的指節一一圈進掌心。
“好暖和。”不二沒有在意幸村的動作,將手指在幸村掌心磨蹭著,感受著慢慢變暖的舒適感。
指尖的皮膚劃過敏感的掌心,帶著膩人的觸感和輕癢。幸村不受控製的輕顫了□子,看著依舊自顧自在取暖的不二,暗自壓製住有些動搖的身子。將手放開。拉起被子蓋過不二胸口,將暖熱的手放進被子裏。
“今天怎麼來了?”不二放任著幸村的動作,很配合的把自己裹進棉被裏。已經眯起來的眼睛像是吃到蜂蜜的小熊。
“沒什麼……青學打敗成城湘南進軍四強,恭喜,周助。”幸村將本來暗下來的眼神收回,對上不二時已變的格外清澈,所有的雜念都被緊緊的鎖進心底。
“精市有上場嗎?”不二好奇的問,這個消息也在預料中。作為手塚去德國後的第一場賽,也是自己難得排在單打一的比賽。
“真遺憾,越前君在這之前結束了比賽。”幸村笑著回答,似乎每次換成不二都不會去打決定性的比賽。這樣也好,對於不二來說,這樣的成績比較真實。
“這樣啊。”不二蹭了下枕頭,將身子放低。溫暖的氣息襲上,就如同剛才的手一般。
“青學準決賽的對手是千葉的六角。”幸村注視著不二的動作,內心有著羽毛拂過的觸感。
“而決賽,是和精市的立海?”不二睜開了有些睡意的眼睛,泛著正色看向幸村。如果這樣贏下去,遲早會碰到王者立海大。
“今年的青學,意外的強呢。”幸村不作回答,因為答案一目了然。他們的目標是全國三連霸。
“呐,精市,意外兩字有些多餘。”不二微眯著眼,抬頭看著幸村。就像幸村對於自己的球隊有著無比的自信般,不二同樣相信著一起為著夢想奮鬥的夥伴。
“嗬嗬,這樣嗎?”幸村有著自己的驕傲,但不是嘴上功夫。此時有些較真的不二在他眼裏有些可愛。但同樣,這樣的回避,也是自傲的一種表現。因為結局注定,不想因為這種無意義的事,破壞他和不二的關係。
“那讓我們拭目以待。”不二不理會幸村想要轉移話題的態度,用著異常認真的語氣對著幸村說道。透過鳶紫的眼眸似乎可以看到那個睜開眼就無比嚴肅的不二。幸村皺眉不做回答。
一時間倆人間暗潮湧動,不二不退讓半分的堅持,幸村不想討論這個問題的回避。都是驕傲的人,誰也不想退讓。
“我困了,精市。”不二像是要把‘任性’進行到底,滑下半靠的身子,拽著棉被蓋到脖子下。有些別扭的側過身,雙眼緊閉。轉向了背對幸村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