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當仙人掌開出鳶尾花
房門前站著兩個少年,黑sè海帶卷的少年緊閉著雙眼,伸出的手像是欲要敲開房門。但那視死如歸的表情讓不時經過的人忍不住掩唇而笑。在他身邊的少年明顯不是本國人,一身黑棕的皮膚和亮的有點閃的光頭。桑原伸手無奈的看著猶豫忐忑的切原,如果不想敲就換他來啊。這樣僵在門口,看樣真的嚇到了。
“嗯!……碰碰!”切原像是做好了決定,抿著嘴咬牙低呼。終於還是敲響了房門。不過也隻是清脆的兩聲而止。睜開的翠綠sè眼睛眨巴著,一邊的唇瓣被咬著,像是等待著最後的審判。
“進來。”幸村的聲音溫和中帶著笑意,暗壓著所有情緒,淺而淡的音sè被演繹的很好。
房門被推開,坐在病床上的幸村側著頭微笑著。一旁的柳在整理著資料,抬眼看了下走進來的兩人後就收回了視線。倒是仁王彎著腰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一臉發怯的切原和流汗的桑原。和他一起站在角落的柳生站直著身體,衣服被穿得一絲不苟,和一旁明顯少係了兩個扣的仁王形成強烈的對比。丸井對著看向他切原歎息著聳肩,表示完全沒辦法。
切原環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真田的身影,不由的鬆了口氣,但剛放下心的眼就對上了一直對他巧笑倩兮的部長大人。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能聞到花香,那在幸村背後浮現的大片盛開的黑sè合花香。
切原吞了口口水,睜大的眼睛對上幸村微彎的笑眼,不爭氣的倒吸了口冷氣,頓感遍體發寒。
“來了啊,赤也。”幸村嘴角上勾,笑容加大。比發sè更加深邃的墨紫sè眼睛沁入一片深潭之中,讓人看不清任何深思,難以琢磨。
“部…長…”切原接著咽唾沫,傳出的聲音似乎都帶著顫意。桑原不忍再看了,在比賽前一天的狀態都如此不穩定,不被部長黑死才怪。
仁王和丸井抽著嘴角看著在幸村微笑下,說話都在抖的切原。如果不是桑原,估計他會直接從浮島做到千葉吧。
“聽切原伯母說,赤也你早上九點就出門了。”幸村接著說道,那一雙閃著滿麵疑惑的神情自然非常。“現在是幾點來著?”
“東京時間,下午5點23分。”一直沉默的柳生看著左手的手表回答道。
“哈……呃?那個?”切原閃著眼不敢直視幸村,他能說他做錯車導致差點坐到了千葉嗎?中途被桑原的電話提醒,在浮島下了車。然後被喝令在原地不許動,等前輩來接他。本來是沒什麼問題的,前提是他如果在原地等的話。但早上起晚了導致根本沒有吃些什麼,循著香味不小心走出了車站,然後等到吃完手中剛買的肉包時,才意識……又迷了。
等到和桑原彙合已是下午,但這還不是結束,從浮島到東京的上電車發生事故,被迫等了一個小時。最後是剛才在不二桑那磨蹭的時間……
啊!不論說哪個都會被ko的。】
這是前一天玩了一天遊戲機的切原腦海裏的掙紮,現在的畫麵完全是被打倒時屏幕上出現的ko兩字,配合著美式的發音,切原想抱頭痛哭。
“從神奈川到東京的列車繞著千葉走了嗎?”幸村帶著笑意的聲音難掩咬牙切齒的‘鄙視’。這種怒其不爭的心情讓他十分頭疼,他一點都不行充當父母的角sè,更何況是切原這個問題兒童的。
“沒有。”切原小聲的回答。
“的確沒有,隻是坐錯車。”柳生推了下眼鏡,平淡的詠歎調溢出口。
“在浮島迷,噗哩。”仁王勾著狐狸笑補充,一隻手拽了拽左肩上的小辮。
“在回來的上出事故。赤也你是有多麼倒黴啊。”丸井吹著泡泡歎氣的嘟囔著。
“你上又浪費時間的幾率為78%”柳從整理好的資料中抬起頭,做著最後的補充。
“嗬嗬,回來的上還浪費時間了嗎?”幸村徹底笑開了,雖然讓人有著森森的寒意。
“不是,不是浪費時間。”切原憋了下嘴,像是在做最後的爭辯。“我是剛遇到不二桑了,去打個招呼。”
桑原流汗,明明是先看見不動峰的部長的,被不二各種教育了一遍,然後黯然撤退。
“周助?在醫院?”幸村皺了下眉眼,不複剛才的氣氛,有些若有所思。
“不二桑?”柳抿了下眼睛,低聲問道。
“嗯,在那個不動峰部長的病房裏。”小海帶看著被他的消息吸引的眾人,心下不由的暗鬆,這下懲罰不會加重了吧。
“青的不二周助嗎?”仁王想起上回在幸村病房裏有過一麵之緣的不二,鉗碧的眼睛裏閃爍著微光。看了眼聽到不二的消息後就有些走神的幸村,內心開始暗自醞釀,真是有趣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