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省立孤兒院突然起火,經消防人員搶救,火勢很快撲滅,除其五年前收容一名為唐凡的孤兒失蹤,其餘收容孤兒無一人死亡……”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若非貧僧在此時間的時日無多,欲收此子繼承貧僧衣缽,實不會無奈做出放火之舉,他日因果報應少不得多受一番苦頭了,索性無人命傷亡,阿彌陀佛。”眾人的目光都焦急的注視著孤兒院火災形勢上,沒人發現不遠處的小樓上一眉須皆白的老僧懷抱八歲男童騰起飄然離去,而其懷中男童麵色安詳,已然在熟睡當中,卻不知到生活了五年的地方依然華為烏有。
“師傅,今日功課做完了,您什麼時候教我新的功夫啊?”少室山後楓人跡罕至處,一眉清目秀的男童向麵前的老和尚問道。老和尚法名上封下見,看著男童欣慰一笑,緩緩答道:“不忙,慧明你根基尚淺,還不能學習內力高深的武功,待你內力深厚為師自然教授與你,不過佛法功課不可一日或缺。今日為師好友來訪,若是不出意外,你將要再多一位師傅,且能學到內力快速提升的功夫了,嗬嗬嗬嗬。”N省孤兒院火災事件過去三個月了,人們也不再去關注,而當時失蹤的名叫唐凡的孤兒也已拜入老和尚門下,做了記名弟子,取法號慧明,其天資極其聰慧,任何招式的功夫看一遍就能打的像模像樣,內功修煉僅兩月便有氣感,若非功力不足,足以是江湖上的青年高手了,老和尚也對其極為滿意,知道單以佛門功法不足成就其未來,便邀來多年好友武當張宿聞收其為掛名弟子,教授道家陰陽五行功法。
正當二人說哈之時,山下一人影飄飛而至,盞茶時間便到二人麵前,此人鶴發童顏,高束一道髻,身穿太極陰陽袍,左手執銀絲拂塵,隻是右手拿一大酒葫蘆,滿麵潮紅,一步三晃,明顯酒醉未醒的樣子破壞了這一身莊嚴的形象。“老和尚,近怎麼有心情叫老道過來?難道你想開了,破戒跟老道喝酒了?哈……這孩子是誰家的?資質如此之高實所罕見啊,若是一般的高手見了,絕對當個平庸之人給錯過了,隻有你我這個層次的才能看得出來,他看似平庸,實則聰慧非常,而且相當堅毅絕非半途而廢之人。我說老和尚,你必須把他讓給我做徒弟,老道我眼界極高一般人看不上,弄得現在也沒個傳人,說什麼你也要讓給我。”來人的客套話剛講完欲笑便看到老和尚身後站著的唐凡,定睛看了個仔細便心急的對老和尚說到。
“嗬嗬,阿彌陀佛,老友,你沒傳人難道我就有集成衣缽的徒弟?此子天賦極高,單憑你道家的功夫還不足以成就其未來。而且貧僧早已收他為徒了。”老和尚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老道士聽了立馬就急了:“我到家不行,你佛家的就行了?你也一樣成就不了,你收了還叫我來,你是誠心氣我怎麼的?你把它逐出門牆,再由我收,快點!快點!”老和尚輕輕搖頭,隨即說道:“你老道啊,還是那麼火急火燎的,這道家的養氣也沒讓你這火爆脾氣收斂一點,貧僧要是沒個好主意會叫你來麼?”“你有辦法了?什麼辦法?”老道一聽覺得也對,不過還是急忙問道。“貧僧收其做了記名弟子,授其功法,而他就不算是少林的子弟,叫你來也是要你收其做你的記名弟子,當然也就不算是你武當的徒弟,這樣以來即不違背門規,你我又有了衣缽傳人,豈不兩全?”“唉,可惜不是入室弟子,也罷,記名就記名,今日起我就住在你老和尚這了。小娃兒,快快過來拜見師傅。”老道士想通了便急忙叫慧明,也就是唐凡拜師了。
因為來和尚早先就交代過,唐凡便跪到老道身前恭恭敬敬磕下三個響頭,做了老道張宿聞的記名弟子,即日起,兩人全心全力教導唐凡武功心法,以及詩詞典故和醫術藥理。一身武學是繼承兩人衣缽,傳下兩人的武學;詩詞是為了陶冶性情,二人自然不希望唐凡成為以武犯禁的人;醫學則是為了將來行走江湖時進行救治所用,畢竟江湖險惡,受傷在所難免,有一身醫術也能及時自救。唐凡也不負兩人所望,每日都將兩人所教內容在很短時間內領會。兩人功法皆是正大恢弘,講究一身正氣,而且武當功法本就發源自少林,所以雖有相衝,卻也不大,練習兩種內功相衝所產生的痛苦更加磨練了年輕男孩的意誌,而其兩種內功未能完全相融,日後也給唐凡帶來了麻煩;詩詞為唐凡帶來了一段姻緣,也帶來了不少的煩惱;醫術更是在數次危急關頭救了唐凡的性命。這是後話暫且不提。時間便在兩人悉心教授和男孩刻苦的修煉中,一日一日的過去了。唐凡也在緩慢而穩定的成長中,漸漸成熟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