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蠍子一把拎起林仙兒的衣領,左一掌、右一掌,啪啪啪都打在林仙兒臉上:“你說要和人比征服男人?你說要和人比誰能在一夜之間勾引到更多願意為之做生死決戰的男人?你很得意是不是?哄著那群傻子為你赴死?你很滿足是不是?看著那個傻子隨你幾句話就挑得輕敵赴死?你……”

她幾乎是說一個字就打一巴掌,把個最會舌綻蓮花的林仙兒都給打得說不出話來。

當然,就算林仙兒還有力氣狡辯也沒有用。

藍蠍子不算什麼聰明絕頂的人物,可她能從一介孤女混到如今這般地位,能沒點兒腦子?李尋歡也不知道伊哭之死的詳情,可藍蠍子隻要一想想她為伊哭收屍時請仵作推斷的死亡時間,再加上李尋歡提及他最後一次見到伊哭時的情景,聯係林仙兒之前擠兌孫小紅時的洋洋得意……

還能有什麼不明白呢?

伊哭不算是個很看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但也不是個很執著於看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林仙兒這樣的尤物,即使和伊哭的獨子丘獨有些牽扯,可又不是準備正經兒納進門的,誰在乎是不是父子倆都鑽了同一個洞?

若藍蠍子身為男子,說不定將這□□洗洗幹淨,也要上幾次看看是不是真那般*呢!

特別是在敗給了李尋歡之後,以伊哭那性子,就算明知道兩人排名差了好幾人,也必深以為恥,並且暫時不會想見到藍蠍子的。

因為藍蠍子不隻是他在重傷之時願意交付後背的女人,他也希望自己一直是藍蠍子心目中,無論何時,都可以交付後背的男人。

伊哭當時又還不算真的重傷,若是真重傷了,無論麵子上如何不好看,他肯定也要回藍蠍子身邊還能安心休養的;但他既然不算重傷,就越發不想看藍蠍子。

而正好的,林仙兒當時就在左近,這麼一個打罵起來半點兒不需要心疼、也不在乎她想法、偏偏還挺能勾引男人的女人,可不就是上上之選?

隻不過伊哭倒黴,遇上了當時已經給林仙兒哄得團團轉的阿飛。

林仙兒很可能便是用擠兌孫小紅時那種興奮,一種期待男人為她拚殺個你死我活的興奮,也許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借阿飛的劍殺伊哭,她隻不過是根本不在乎誰死誰活而已:隻要那些男人是為了她拚命、為了她爭鬥,那麼不管是誰能活下來,又或者都活不下來,這女人都一樣興奮、滿足。

藍蠍子隻要一想到伊哭是為了這麼個女人死的就惡心!

可恨的卻是伊哭那死鬼早被她燒成灰了,要想再拉出來撓幾把出氣都不行!甚至連眼前這個女人,都因為答應了無花那讓阿飛清醒過來、活得更痛苦的計劃而不好一蠍尾殺了,隻得這樣啪啪啪,左一掌、右一掌!

藍蠍子擅使毒,但她殺人靠的可不隻是毒。

她的手勁也大得很,打得又快,百八十個巴掌如狂風驟雨般落下,即使林仙兒在養護自己的身體上有著獨特的秘法,這時候一掌如花似玉的俏臉兒,也腫得比豬頭還難看。

謝梓瀾也真的想起吃豬頭了。

雖然對於豬肉腥膻,大唐貴人們是從來不屑一顧的,連天策府那群高大全渣,在軍費那麼緊張的情況下,除了為心愛的馬兒攢錢買好馬草的時候外,都輕易不屑吃的,苗疆人卻都沒那麼多忌諱。

謝梓瀾更是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忌諱、什麼是隱忍的。趁著藍蠍子打疼了手暫歇的空擋,她盯著林仙兒那種“紅光滿麵”的臉蛋看了半晌,忽然讚歎:“我終於知道什麼叫‘臉腫得像個豬頭’了,原來這句話真的不是誇張的形容,而是這麼形象的寫實啊!”然後吸溜了一下口水:“我想吃豬頭了。骨縫裏頭的肉特別有嚼勁,而豬頭皮更是油而不膩啊……”

無花寵溺一笑,也不去和她細說並不是沒個做豬頭的手藝都能有朱老八那麼好,爽快點頭:“好,我給你做。”

大濕第一次下定決心從廚藝上頭突破素齋的限製。

反正良人也嫁了,崽崽也揣了,雖然矯情也是一種修行,但也不需要太拘著自己。

大濕還是挺懷念葷腥肉食的味道的,不然也做不出那樣幾可亂真的素雞素魚素牛肉。

他隻不過還是很矯情地看那讓阿謝想起豬頭肉的豬頭不順眼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豬頭肉什麼的,大濕瞬間接地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