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頭妖嬈的及地紅發似乎被隱了起來,變成了幹淨利落的黑色短發。額前的劉海微微有些淩亂,映入他漆黑的眼瞳。精致的容貌,純白色的休閑服,再配上他修長的身形,組合在一起,然後靜靜地站在窗邊,衣袂飄揚……嘖嘖,妖孽美少年完全進化成了青春美少年,五星紅旗隨風飄,祖國的花朵向太陽……美好啊!
我久違的花癡細胞複活了。
夭離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微微彎起的眼眸水波流轉,“有必要一大早就獻上一杯口水嗎?”
“……”這一句話愣是把我剛才的蕩漾盡數憋回去了。
夭離走過來,象征性的拍拍我的肩膀,意思是你還差得遠呢,然後離開臥室向廚房裏的巧克力前進。
我氣結,卻又無可奈何,隻能悲哀的跟著他到飯桌旁。心裏麵祝福著他蛀牙變胖又胃疼。不過話說回來,還真是神奇啊,他天天把甜食當飯吃,卻從未見到那三項中的任何一項發生在他身上。難道這就是成半仙的待遇?
咳,解釋一下,所謂半仙,也叫散仙,就是那種不是天生的仙族,而是由其他較低級的種族後天修煉成的仙。因為畢竟血統不是純正的,所以還是會和真正的仙差一點。
當初止與就是由羽族修煉而成的半仙。說好聽點是羽族,其實就是鳥人啦……想到這裏,我卻沒有一絲笑意,竟是有些傷感。
又想他了?
我晃晃腦袋,決定把那些情愫塞到心中的箱子底部埋好,以防暴露在空氣中,引得自己一陣陣鑽心的痛。
當我回過神來時,已經和夭離走在路上了。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神遊的程度還真不是一般,連怎麼出來的都沒印象。
抬頭看了看夭離,發現他不知何時戴了個潔白的鴨舌帽,斜挎著單肩背包,帥得一塌糊塗,在早晨的霧中各種飄逸各種有型各種神秘各種縹緲,那叫一個人神共憤,簡直讓人自卑到想自殘。
夭離沒有發現我內心的鬱悶,低頭不屑的看著自己的衣服,嘴上火上澆油,“難看死了。”頓了頓,又補充道:“怎麼看怎麼像雪狐族那群老不死的。”
靠,都帥到這程度了你還想鬧哪樣?!
我很受打擊,但還是決定理解一下,畢竟他天天穿紅的,突然變裝不習慣也是正常的,更何況還那麼像赤狐族的死對頭。於是我忍住吐血的衝動,安慰道:“沒事,你比那些裝正經的不正經帥多了。”
狐狸未置可否。
一路上默默無語,但是我的耳根還是不得清淨,因為我極度可怕的聽力把那些阿貓阿狗的各種嘈雜通通收錄消化掉了。
當然,這裏的阿貓阿狗真的就是字麵意思。
“哦,天呐,那是……”驚訝的。
“夭,夭離大人?!”詫異的。
“噓!小點聲,你活膩歪了嗎?”害怕的。
“夭離大人什麼時候開始換口味了?”戲謔的。
“果然……怎樣都很帥啊……”花癡的。
“哼哼!早晚有一天我們'斬夭離天團'一定要殺了他!”義憤填膺的。
……我忽然記起狐狸是很變態的,而且還是北京的地頭蛇,那些可憐的娃娃們如此憤恨,想必都曾被狠狠地虐過。唉,果然每個命不好的妖都有一段悲催的血淚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