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收回目光,不自然的改口道,“沒什麼,就是必須由陵歌逆轉命運之輪,改變他的命運,蝕蠱才可以……”
“不對,”我打斷了他,“狐狸,你和我說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上任的妖王,對不對?!”
夭離明顯一怔,慌忙起身,卻一直不看我,“我突然想吃巧克力了。”
看著他遠去的身影,我隻能默默的歎氣。
夭離……曾經到底發生過什麼呢?
……
到底還是個咒術師,接下來的幾個月,我恢複得很快。狐狸依舊小心的照顧我,日子平淡無奇得如同清水。我幾次試圖想套出狐狸的話,但是他都閉口不言。後來,我索性幹脆不提此事了。因為,別人不願說,我就不要問,這是我的原則之一。
那個魅族的女人死後,我便很少做夢,雖然想不通止與不來找我的原因,但是畢竟他安好,那些事我也就無所謂了。止與就像蒸發了一樣,沒有任何消息。我不是沒找過,可他還是沒有出現在我麵前,我甚至都在懷疑是不是蝕蠱在捉弄我。我真的很想見到他,好幾次故意讓自己陷入危險,但每次都是狐狸突然蹦出來救我,搞得我很鬱悶,卻不好意思明說。
蝕蠱也是老樣子,動不動就嚇人,淨是弄出一些驚悚的東西,恐怖得要死,她還嫌棄我太嬌氣。我也問過她夭離的過去,可她貌似並不了解,而且不願多說。於是,我隻能將希望放在陵歌身上。不過,她可是個大忙人,天天神出鬼沒的,八百年也見不到一次,別說讓她講故事,就連說上一句話都極為困難。
綜上,這事就隻能緩一緩。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找我妖魔越來越少,夭離就“轉學”到了家裏,再次過上抱著甜食看肥皂劇的小康社會,閑的時候再睡會兒覺,如此,不亦樂乎……咳,想多了。
其實眼下我們兩個正對著這疑似皮球實則皮球的東西大眼瞪小眼。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三個小時了,這也是我剛剛走神發呆的原因。我和狐狸早上打算去買糧食,為了方便直接抄了近路,結果在這個不起眼的小巷子裏看見了這個怪東西……然後就在這蹲了三小時。
“這是什麼東西?”我揉揉瞪得有些疼的眼睛,然後想伸手戳一戳,結果被狐狸一把打開了。
“你這身體近視?”狐狸改成瞪我了。
“……”好吧,我知道他指的是那個皮球上有小小的一排排的刺。微微默了默,我說道:“誰這麼不講究,隨手扔……東西啊。”我沒好意思說“垃圾”。
夭離終於肯起身了,而且動作流利,絲毫停滯都沒有。唉,果然是禽獸,蹲這麼久腿都沒有僵。
“走吧,買蛋糕去。”狐狸一句話就把我嗆到了。
“你……”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他突然停下來腳步,卻沒有回頭,“這不是我們能管的。”
我愣了愣,“什麼意思?……誒,狐狸你別走啊!”我像瘋子一樣衝了出去。
“那是什麼啊?”我追上狐狸,問道。
“絨刺。第七界才有的東西。”狐狸難得嚴肅的說。
“第七界?不是隻有六界嗎?”
“第七界名為虛無之境,聽名字就應該知道其中什麼樣子了。而且到此境的人一般都是十惡不赦的罪人,但他們一般都是十分強大的存在,根本無法將他們斬殺,隻能放逐到虛無。”
我愣了愣,“所以說……將絨刺帶出來的人……”
“怕是六界也管不了的。”狐狸聳聳肩。
我沉默了。
狐狸長長的歎了口氣,“最近,這裏大概是又有變態來了。小心點。”
“怎麼那麼倒黴啊,我為什麼總是遇上那些奇怪的東西。”我不滿的抱怨。
“你怕嗎?”狐狸側過臉,凝視著我,臉上三分笑靨,七分調戲。
我一挺胸,一抬頭,裝出一個大無畏的樣子,“你見我什麼時候怕過?!”
狐狸還是那種似笑非笑的樣子,緩緩轉過頭。
“無論你怎樣,我都會守護你的。”
“什麼?!”我驚叫道。
“嗯?什麼什麼?”狐狸莫名其妙的又轉回頭,就像在觀察一個在街上跳大神的神經病人的表情。
“你剛剛說什麼?”我抓住他的衣服,緊張的問,聲音裏攜帶著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喜悅。
“我沒有說話啊?”狐狸說著,抬起手放在我的額頭上,“你沒事吧?”
心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燃燒起一團怒火。我粗魯的甩開他的手,“沒事了!”
狐狸搖搖頭,臉上寫滿了“這孩子無藥可救了”,然後又邁開了步子。
這個混蛋!!!我在心裏默默地問候了一遍他的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