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臉上的笑瞬間僵住。

慘了,中招了……

她雖然不認得麵前的花是什麼花,但能肯定,這花香催情。

給一個老太太送催情花,太詭異了。

太後一臉歡喜,沒有半點不妥。

墨小然暗暗哀嚎了一聲,坑爹的體質。

她的身體對催情的東西特別敏感,別人用來宜情的熏香,能把她催得熱血沸騰,好幾次都差點爬上容戩混球的床,好在那混球對被藥物迷失本性的女人嫌棄,甚至反感,總在關鍵時候把她丟進冰水池,生生滅了她體內的火。

事後,她一想到差點和一頭獸……總是嚇得半死。

墨小然肚子裏一團邪火亂竄,站不是,坐也不是,瞪著那株鬼花,把陳妃十八代祖宗全問候了一遍。

下人傳話,太醫來給太皇針炙了,太後本想讓墨小然先在這裏吃點東西,坐一會兒,等她針炙完了,差不多九王也該過來請安,順帶接墨小然離宮。

但墨小然哪裏還敢再呆下去,說身體不舒服,要先出宮回去。

太後見墨小然臉色確實不對,叫宮女詩琴送墨小然出去。

墨小然越走越熱,身體某處的欲望讓她心慌意亂。

以前中招,從來沒有這次這樣迅速猛烈,以目前的情形來看,恐懼等不到她出宮,藥效就會完全發作。

“你是墨姑娘?”一個溫潤好聽的聲音傳來。

墨小然此時心煩意躁,沒有心思搭理誰,但能在宮裏走動的,都不會一般人,不能隨便得罪,隻好抬頭看去,前麵輪椅上坐著個年輕男子,白衣似雪,容顏俊秀,幹幹淨淨的一個人,讓人看了極為舒服。

不看還好,這一看,好像在沙漠裏行走已經渴的不行的人,突然看見一汪清幽泉水,立馬有種不顧一切撲上去欲望。

詩琴向來人行禮,“景王。”

原來這人就是容戩的八皇兄,九王對著誰神情都是淡淡的,但在太監提到八王回京的時候,九王眼裏難得的閃過一抹意外,能讓九王上心的,絕對不簡單。

如果她失態,光天化日,在這皇宮裏把景王給撲了,恐怕真要死無葬身之地。

墨小然修得尖尖的長指甲,狠狠地掐了自己掌心一下,鑽心的痛讓她冷靜了一下,勉強控製住撲上前把人家吃幹抹淨的衝動。

向景王拂了拂算是行過禮,“小女子確實是墨小然。”

景王問道:“你要出宮?”

墨小然道:“是。”

“我正好也出宮,一起吧。”景王口氣溫和,沒有半點架子,讓人如沐春風,和容戩的霸道不近人情天地之別。

如果換成平時,墨小然很樂意和這樣的人結交,但現在……

墨小然深吸了口氣,還是算了!

正要拒絕,景王已經開口對詩琴道:“你先回去吧,我引墨姑娘出宮。”

詩琴立刻行禮跑開。

墨小然鬱悶得想撞牆,現在給她身邊放一個公豬,她都能看成帥哥,他這麼個貨真價實的帥哥放她身邊,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