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除了墨小然,還有一些百姓,惡奴再惡,也不禁害怕,“少爺,這恐怕不合適,萬一被皇上知道……”
“怕什麼,踩死她,再讓大軍就這麼踏過去,到時就說那些賤民聚眾鬧事,不肯讓道,阻撓行軍。再說,麵前的人全部踩死,不走漏一個,屍體被踩得麵目全非,誰知道她是墨小然?”
惡奴仍然害怕,但不敢違逆陳宇,閉上嘴巴。
陳宇揭開車簾,看著站在路邊的墨小然,嘴角勾起一絲冷酷的笑,狠聲道:“給本少爺衝,一定要踩死她。”
惡奴知道自家主子鐵了心要置墨小然於死地,如果不能把墨小然踩死,被她跑掉,那才是後患無窮。
一咬牙,猛地在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馬車橫衝直撞地向墨小然狂馳而去。
讓到路邊的村民見馬車突然瘋了一樣急撞過來,嚇得臉青,紛紛和墨小然一起向旁邊避讓。
按理,如果馬匹失控,應該繼續往前急奔,但那馬卻不繼續往前,而是立刻調頭,向他們踩來。
這條道路,兩邊都是山壁,墨小然剛才那一避,人已經貼上路邊山壁,又是四匹馬一字排開地踏來,而且後麵還跟著一隊的親兵,她和那幾個村民,無論往哪邊躲,都會被馬踩到。
墨小然抬頭看向車轅,認出車夫是陳宇的惡奴。
立刻意識到,馬車不是突然失控,而是衝她來的。
陳宇要置她於死地,她的速度不可能快過馬車,無論朝兩邊怎麼避讓,都會被踩死在馬蹄下。
而且,車上惡奴骨骼強健,看得出是個功夫高手,就算她拚命跳上馬車,也未必能從惡奴手上逃生。
何況,不遠處還停著上千的人馬。
墨小然眼角餘光,見停在街口的馬車向這邊急馳而來。
但陳宇的馬車已經衝到麵前,那輛馬車的主人就算有救她的心,也救不了她了。
墨小然恨得咬牙,如果躲過這劫,一定要陳宇這小人不得好死。
就在這裏,山上突然滾下一塊石頭,卡住馬車車輪,向前急衝的馬被生生地拉住,其中一匹馬受了驚,調了方向,拉扯著另外的三匹馬一起偏向一邊。
車輪下的石頭滑開,車廂猛地往前一聳,把坐在車裏的陳宇拋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陳宇身上有傷,行動不便,翻身過來,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馬匹踏踩下來。
惡奴用力拉馬韁,但馬匹受驚,哪裏肯聽,隻聽陳宇一聲慘叫,鮮血飛賤,接著馬車顛簸,知道是馬車在陳宇身上輾過,嚇得魂飛魄散,棄了馬韁,急跳下車轅。
陳宇躺在血泊之中,一條車輪印子從身上一直壓過腦門,除了車輪痕跡以外,還有幾處被馬蹄踏過,腦袋血肉模糊,腦漿橫流。
陳宇還沒有死絕,瞪眼看著一旁的墨小然,咽下最後一口氣,真是死不瞑目。
所有親兵嚇得呆住。
惡奴臉色煞白,猛地看向站在山壁下的墨小然。
他現在想要活命,隻有一個辦法,嫁禍給墨小然,就說是墨小然擋路害陳宇。
扭頭就往陳家大軍急跑。
墨小然看著惡奴跑開,立刻猜到他打的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