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秀的眉眼舒展開來,真溫暖如冬天的太陽。
墨小然把手遞給秦子鈺,輕輕一借力,上了車,在他身邊坐下。
感歎,秦子鈺和容戩,一個八王,一個九王,這個八王光看著,就能讓人覺得溫暖舒服,另一個九王光想想就讓人冷得打哆嗦,到底是不是一個爹生的。
墨小然揭開窗簾,看向兩邊台上的姑娘,“花郎這麼跑馬觀花地看一下,就能確定自己想娶哪個姑娘?”
如果這樣的話,豈不是和拋繡球一樣,盲婚啞嫁。
這種事擱在尋常人家,也就算了,但如果放在能請得起秦子鈺做見證人的權貴人家,這種事就有些不同尋常了。
難道說,他也和秦子鈺一樣,避免皇帝往府裏塞人,才搞出這樣的選親?
可是聽秦子鈺的說法,還有按這聘禮來看,這分明是娶的正妻,而不是侍妾。
在這年代,正妻的地位是極高的,隻要不犯七出,不能休也不能廢,任何人家都不會隨便把娶正妻的事當兒戲。
秦子鈺輕道:“說是選親,哪有不打聽好參選姑娘家底的。”他語氣仍然溫和,但眼底卻閃過一抹失意。
權貴中的婚姻,有幾個是可以隨自己心意的。
原來是這樣。
墨小然了然了。
“今年的花郎是誰啊?”
“大燕的國師。”
墨小然在看見秦子鈺的時候,就猜到今年的花郎身份非同一般,卻沒想到竟不一般到這程度。
聽說這個國師對籠絡民心極有一套,幫皇帝出謀劃策,辦了不少大事,才讓這個皇帝在容戩的‘淫威’下受百姓擁戴,穩坐這片江山。
國師事情做的不少,但為人卻極低調,低調到沒幾個人見過他。
在墨小然的心目中,國師就算不是老胡子老頭,也是個城府極深的中年人,沒想到他居然會當花郎選親。
墨小然把台上的姑娘們看了看,個個都是十幾歲的少女,花一年的年紀,墨小然忍了又忍,最終沒忍住,問道:“國師他……貴庚啊?”
坐在車轅上的旺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秦子鈺低著頭,沒敢馬上說話,怕一開口忍不住笑出聲。
墨小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尷尬地笑笑,卻不知自己這話哪裏問的不對。
秦子鈺忍住了笑,才道:“國師這些年,雖然操勞於國事,耽擱了婚姻大事,但……也沒姑娘想的那麼老。”
“啊……這樣啊,那他多大啊?”沒那麼老,也不會太年輕吧?
秦子鈺輕咳了一聲,道:“今年二十三。”
“二十三?”墨小然囧了。
二十三歲就位居燕國國師的位置,真是少年有為,還多金,如果長得不醜,可真是地道的高富帥,鑽石王老五。
“是。”
“他為什麼要當花郎?”他這條件,什麼姑娘要不到,還用得著這樣選親?
再說,不是說他低調嗎?
這麼厚重的聘禮抬著,牛氣都轟上天了,她實在看不出哪裏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