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上的妃子,你隻是一個親王,居然敢公然對我說這樣的話。”
麗妃本以為,有那些消息在手,可以把墨小然捏得死死的,任她們蹂躪,她也不敢告訴容戩。
沒想到容戩會突然出現在這裏,更沒想到,容戩根本不給她機會,說出墨小然的身世。
以她的身份,根本沒辦法和容戩鬥,要想脫身,隻能把皇上給搬出來。
他再張狂,也不可能不把皇上放在眼裏。
容戩冷瞥了她一眼,看向手中花枝,道:“後宮中的女人,就如同這枝上繁花,今天開,明天謝,舊花未謝,新花己開,沒有哪朵花可以從頭開到尾。難道麗妃覺得,皇上會為了你這朵開敗的花,為難為他衝鋒陷陣的將領?”
這句話的意思,隻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得懂。
後宮的女人多得數不清,可是能為皇上打江山,保江山的人卻隻有他容戩。
換成別人說出這話,是大逆不道,但這話從容戩嘴裏說出來,卻沒有人可以反駁。
麗妃曾經也算是很受皇上寵愛,但隨著年齡漸漸大了,皇上對她已經失去興趣,半年都難得招她侍一次寢,正如容戩所說,她在皇帝心目中,是一朵開敗的花。
但失寵的女人,有哪個甘心就這樣過一輩子?
為了有機會重新接近皇上,引起皇上的注意,才想辦法巴結淑妃。
淑妃的外甥女芙蓉告訴她,墨小然的身世,並說淑妃非常厭惡墨小然,可是陳家剛剛出事,而陸家和陳家關係之前關係極好,如果淑妃為難墨小然,會讓皇上以為陸家造謠報複九王,不會相信。
如果能讓當眾揭穿墨小然的可恥的嘴臉,能讓墨小然失去九王的寵愛,淑妃一定會非常高興,以後有什麼要求淑妃,還不是小事一樁。
麗妃的娘家是商賈人家,雖然是有錢,但沒有勢力,靠花錢買了個小官,把她送進的宮,她的哥哥指望著她在宮裏受寵,能從中多撈點好處,然後把官再升一升。
隨著她的失寵,她的兄長不但升不成官,還被人各種看不起,一再給她寫信,讓她想辦法重新得到皇上的寵幸。
麗妃被兄長逼得急了,才挺而走險地巴結淑妃。
她性格來就有些浮躁,被容戩狠狠地踩上痛腳,頓時失去了理智,開口道:“給皇上帶兵打仗的人,卻不是隻有你九王。”
如果這句話,換成平時,或者對別的人說,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容戩剛剛打了勝仗回來,而今天是皇上為他辦的慶功宴。
麗妃這句話說出來,就是打皇上的臉。
容戩嘴角抽出一絲輕蔑淺笑。
麗妃忽地聽見身側傳來一聲重哼,轉頭看去,卻見皇上站在涼亭外,他身後跟著皇後和賈妃,還有一幫大臣。
皇上一臉怒氣。
刹時間,麗妃如同掉進了冰窟,從頭到腳的冷。
皇上上前,一巴掌把麗妃打翻在地,罵道:“賤人,如果不是朕親耳聽見,還不能相信,我九皇弟為大燕浴血奮戰這麼多年,居然會被你這等賤婦輕賤。”
“皇上,冤枉啊,妾臣絕對沒有敢輕賤九王的意思,是墨小然她……”麗妃俏臉煞白,跪趴在地上拚命為自己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