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文掃了眼一地的殺手屍體,臉黑如鍋底。
他沒指望能殺得了容戩,但容戩的鐵騎不能輕易出現在京城附近。
按理這件事,可以給容戩一個擅自出兵,參與暴亂的罪名。
然後就能乘這機會,逼他交出兵權。
但現在,有衛風父子給容戩作證,無論如何也不能給容戩誑下個暴亂的罪名。
大好的機會,就這麼被白白浪費。
出了月香村,一縷桂花香飄來,墨小然立刻向桂花香飄來的方向看去。
路邊停著一輛馬車。
容戩拉住馬,停了下來,忽地一拂手,一股勁風卷起車簾。
車裏放著一個錦囊,桂花香正是從錦囊裏發出來的。
副官忙帶馬上前,拿起車廂裏的錦囊,打開錦囊,倒出一個乒乓球大小的球形東西,
聞了聞,道:“是個香球。”
衛風從副官手中拿過香球,濃鬱桂花香瞬間飄開。
“桂花香丸。”衛風把香丸拋給墨小然,“這個東西就可以滲透酒壇,這香丸的主人,應該就是你要找的人。”
墨小然拿著香丸,看了容戩一眼,“一定是他或者她,故意留下的。”
“嗯,”容戩依然神情淡淡,沒有多的表情。
“他為什麼要在這裏留下香丸?”墨小然打的量手中香丸,這東西做得極為精致,竟不輸入21世紀的香精丸。
“示威。”
幾百個一流的殺手,被他的人殺得一個不剩,不管是哪家的勢力,都會元氣大傷。
留下這個香丸,告訴他。
他沒有贏,因為他沒有抓到他。
他們的戰爭,還會繼續。
不過,把桂花香丸丟了出來,也是告訴他。
這香丸沒用處了,以後不會再用。
他別想再靠著這香丸找到他了。
墨小然握著香丸,眸子微微眯起,是芙蓉,一定是她。
對肖家女兒紅的熟悉,還有誰比得上陳家?
芙蓉是陳家的人,了解肖家女兒紅的酒性和功效,想到辦法改變女兒紅的功效,也不是那麼難辦到。
因為容戩,她嫁不出去,留在陳家,而容戩也不肯要她,她對容戩本來就有怨恨,現在又多了滅門之仇,她對容戩自然恨之入骨。
經曆了這些,她又豈能不找容戩報仇?
她要殺容戩,秦修文要從容戩手中奪權,二人一拍即合。
是誰讓秦修文帶人來月香村,答案已經再清楚不過。
從女兒紅開始,一路策劃,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就算殺不了容戩,也不會有人知道是她在背後操縱。
可惜,她身上的魂氣出賣了她。
西侯帶馬走到容戩身邊,小聲道:“最近太子,好像有些不對勁。太子以前雖然野心勃勃,但空有想法,沒有膽子。”
容戩目視前方,冷笑了下,“現在莽莽撞撞,更難成氣候。”
一直沉默的墨小然,開口道:“太子以前是怎麼樣的?”
按理她一個女子,不該問太子的事,但容戩看了她一眼,道:“想做皇上,卻又膽小怕事,對文武百官,表麵上百般討好,暗裏卻盡幹些挑撥離間的齷齪事。到頭來,人心沒得到,反而裏外不是人。不過他命好,他娘的娘家頗為厲害,加上,其他皇子還年幼,他才一直坐著太子的位置上。但等別的皇子再長幾歲,他還能不能坐得住太子之位,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