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的副官‘救駕有功’,可以乘機加官領賞。
他的副官升職,也等於更加固了他的地位。
對方的這場刺殺,可以說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對方越是在容戩身上的毒上做文章,墨小然越想解去他身上的毒。
墨小然瞥了二水一眼,突然生出一個念頭,“要做壞事,也得先解了他身上的毒啊。”
二水這才想起九王一身邪毒的事,立馬覺得墨小然特苦逼,摟著這麼一個性感大帥哥,看得到吃不到,時間長,不知會不會憋出病來。
“幫我個忙。”墨小然湊近二水。
“什麼忙?”
“去幫我查查,被‘神龍’咬過的人,會是什麼症狀。”
“神龍口下還有活人?”二水覺得墨小然異想天開。
“難道就沒有沒當場死亡的?”
“這個……倒沒聽說過。”
“去幫我打聽下,嗯?”
“你該不會懷疑九王身上的邪毒,和那條爛蛇有關吧?”
“他身上的毒,連莫大夫都查不出原因,我能有什麼想法?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能想到的,都去查查,看能不能查出點什麼。”
“鳳血族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想找人,都不知道去哪兒找。”二水皺眉,“要不我再去找找惡婆婆,看能不能找到她。”
“好,幫我問問我娘的消息。”墨小然和容戩越親近,越想早點找到自己的爹娘,盡快弄明白以前的事情。
下人來傳話,說秀色坊的女掌櫃,請她過去試衣。
如果換成別家,這種事都是女掌櫃送貨上門。
但九王府,不允許外人隨便進入,尤其是九王寢屋。
所以隻能請墨小然去她的坊裏。
墨小然想到容戩挑的那些透又薄的衣料,開始頭痛。
秀色坊的東西,沒有一件不死貴。
再怎麼頭痛,也不能不要,要不然,那些錢就白送了人家。
墨小然可不幹這種敗家的事。
吃完早飯,就出府向秀色坊而去。
突然,遠處傳來悠悠的笛聲。
那曲子竟是她昨晚吹的那曲。
墨小然的心髒陡然抽緊,猛的掀開車簾,叫停馬車。
豎著耳朵細聽。
確確實實是那首曲子。
“那邊是什麼地方?”墨小然指著笛音傳來的方向。
“是青雲台。”車夫道。
青雲台是一個修建在半山腰上的亭子,在亭子的另一側是一個深穀,穀裏雲霧繚繞,景色十分壯觀。
平時有不少文人雅士聚在亭子裏談風說月。
墨小然聽說過青雲台,但她不喜歡往文人堆裏湊,所以一直沒有去過。
“過去看看。”
會這首曲子的人,她知道的隻有三個。
她,容戩和重樓。
如果是容戩,她說什麼也要去看看,他為什麼要在這地方吹那曲子。
如果不是容戩,那麼隻剩下……
墨小然輕抿了唇。
老太太說重樓已經死了。
那麼即便吹笛子的人不是重樓本人,也會是和他有關係的人。
而且關係會非同一般。
重樓是她記憶中非常重要的一個,關於重樓的一切,她都得查明白。
沒走多遠,笛聲就已經停止,墨小然仍堅持去到青雲台。
青雲台一如既往聚著六七個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