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七嘴八舌,罵個不停。
在這不開化的年代,墨小然當眾脫男人衣服的舉動,確實不能被世人接受。
但人命關天,墨小然沒有空和這些愚民解釋。
墨小然趴在那人胸口,聽了聽,雙掌合在一起,按壓他的胸口,讓他恢複呼吸。
那人猛地咯出一口水,醒了過來。
這時一個胖婦人擠進人群,撲了上來,一把推開墨小然,揪住溺水的男子,邊哭邊罵道:“你這個死不要臉的,居然大白天的和小賤人鬼混,讓我還怎麼活啊?”
“我……我沒有,我隻是掉在河裏了。”
“還敢說沒有,衣服都脫了,你跟那賤人沒有鬼混,能脫衣服?”
“不是我脫的,是……是……”他抬頭看向旁邊一身是水的墨小然,有些發怵。
“是她脫的。”旁邊的人指著墨小然。
婦人揪著那人,放聲大哭,“你還敢說你沒鬼混,如果沒和那小妖精鬼混,她能脫你衣服?”
“我真不認識她。”男子神色慌亂地拉攏衣襟,雙手抱在胸前。
“我是為了救他。”墨小然耐心解釋,“他嗆水沒了呼吸,如果不解開衣服,讓呼吸順暢,他會死的。”
婦人聽了,停了哭,厲聲道:“救他?你是害他吧?男女授授不親,你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種事,讓他以後還有什麼臉見人?你這不要臉的小賤人,我男人的清白全被你毀了。”
墨小然皺眉,和這樣的愚婦一般見識,沒有任何意意,看向那男子手中的笛子。
他拿的是長笛,不知道長笛能不能吹出那個曲子。
婦人見墨小然看著男子胸脯,更加氣憤,罵道:“賤人,你還往哪兒看?”
她這一罵,所有人都注意到,墨小然正看著男子沒能完全掩好的胸脯,又罵了起來,“不要臉。”
“長得這麼漂亮,行事卻這麼****,該不會是吸男人精陽的妖精變的吧?”
“我看她就是妖精變的,剛才還使妖術打碎我們娘娘的送子觀音,詛咒我們娘娘滑胎,轉眼就在這裏勾引男人。”淑妃和芙蓉站在人群裏,說話的是淑妃的婢女。
“詛咒人家滑胎,太惡毒了。”來這裏的人都是求子的,對滑胎這種事,自然是深惡痛絕。
墨小然一眼瞪過去,婢女嚇得後退一步,“你……你要幹嘛?告訴你,我……我才不怕你的妖術呢。”
墨小然不再理他,看著仍軟坐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問道:“剛才是你在吹笛子?”
中年男子記得昏迷前,有人跳進水,現在這姑娘一身透濕,應該是她救的自己。
雖然害怕妻子,卻仍老實回答,“在……在下剛才確實有吹笛子。”
墨小然心裏一喜,“能不能把你剛才吹的那曲子,再吹一次?”
“這……”他看了胖婦人一眼,把笛子放到唇邊。
隻一個音符,墨小然已經可以肯定,剛才那個曲子不是他吹的,失望地蹙了眉頭。
胖婦人一把奪了他手中笛子,怒道:“賤人,你還敢公然勾引我男人。”說完,一巴掌往墨小然臉上打來。
墨小然往旁邊一讓,胖婦人那一巴掌用了全力,頓時身體失去平穩,捉趴在地上,撞到鼻子,頓時鼻血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