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腦門頂飛過一群的黑烏鴉,他居然向這種愚昧女人要配方,他真是瞎了狗眼了。
“黑狗血那麼腥,他怎麼可能嚐不出來?你當我傻瓜,好騙啊?”
“我就是怕他吃出來,不肯吃,特意割破手指,他問起,我就說弄破了手,不小心粘上了血。他再挑剔,也不好意思讓我傷著手,重新給他做吧?就算有血腥味,也隻能將就著吃了。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問賣豬肉的屠夫,我那天是不是去他家,買過他家老黑狗的血。”
莫言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
墨小然背起放在桌上的藥箱,“配方告訴你了,走吧。”
莫言以為能壓下邪毒的配方,一定精妙無比,可是這算什麼?
鴛鴦花加黑狗血--辟邪?
簡直鬼扯蛋。
莫言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看著腳步輕快,跑向門口的墨小然,有種上當的感覺。
***
皇宮。
指證墨小然使妖術的人,是送子廟的主持妙靜。
妙靜戰戰兢兢地道:“這位施主施法打破送子觀音,還威脅娘娘,說小心煞氣傷了她腹中胎兒。”
皇上鐵青著臉,看了眼敞著長腿坐在一邊,漫不經心把玩茶杯的容戩,冷聲道:“墨姑娘,那種狠毒的話,你真說過?”
墨小然瞟了眼妙靜,道:“我隻是提醒淑妃娘娘,多積善德,不要多造殺孽,免得煞氣傷到腹中胎兒。如果皇上認為這是狠毒的話,那我無話可說。不過,我要問師太一句,當時我站在佛堂門外,佛堂裏除了你和淑妃娘娘,還有芙蓉和香嬋,憑什麼說是我使的妖術打破送子觀音?”
“淑妃娘娘拜觀音的時候,都是好好的,可是施主一來,立刻就起了邪風,送子觀音無緣無故地掉到地上。”
“這麼說,隻是你感覺是我使妖術,而沒有證據說我使妖術,對吧?”
妙靜臉色一變,忙道:“妖法咒術,本是空靈虛渺,不比得拿刀殺人,有證有據。施主開口詛咒娘娘,陰風四起,娘娘很快就小產。不光貧尼看見,芙蓉姑娘和香蟬姑娘,都是親眼所見。”
“這就對了,既然她們都在,為什麼不說是她們施的妖術咒殺淑妃的胎兒,又或許根本就是你自己做的事情。”
妙靜嚇得‘撲通’一聲跪下,“貧尼在送子廟已經多年,一心為人誦經求子,從來不曾有過半點惡念。香蟬是淑妃娘娘的人,怎麼可能謀害主子,而芙蓉姑娘是陸家的人,陸家對她有救命之恩,她也不可能做出這種恩將仇報的事,求皇上明鑒。”
墨小然道:“民女不知道師太口碑如何,也不知道奴才是不是會謀害主子,更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恩將仇報,隻知道憑著這尼姑一張嘴,就咬死我咒殺龍種,別說我不服,恐怕九王也不會信。”
“朕也知道,不能光聽妙靜的一席話,就胡亂定罪,但有人舉報你是鳳血族的鳳女,如果是鳳血族的鳳女,恐怕真有這個能耐。”
墨小然眼皮跳了一下。
原來,這些說法全是幌子,關鍵是她鳳女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