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戩到底哪裏好?能讓你跟他鬼混到連女人起碼的自尊自愛都拋掉。”
“如果太子認為他不好,那麼你給我找一個更好的出來。”
先不說容戩的身份地位,也不說他的相貌身材,就是他在殺場中曆煉出來的那一身撼動人心的冷厲之氣,就無人能比。
秦修文一個在後宮女人嗬護中長大的公子哥,精致華服包裹著的一個草包,拿什麼跟容戩比?
前世,他一無是處,但好歹還有自知之明,而現在穿了件龍袍,連起碼的自知之明都沒了,可悲,也可憐。
墨小然前世看不起秦修文,這一世,越加的看不起。
秦修文瞪著墨小然,恨得咬牙。
原以為,她搬出九王府,他就可以有機會。
哪知,一看見她那愛理不理的樣子,就來氣,跟她說幾句話,就立刻被氣得失控,隻想拿話把她打壓下去,可是她比上一世,更牙尖嘴利,句句話刺到他的痛處。
他就像一尊鍍金的佛像,他用金子打造的外殼,被她層層剝去,把裏麵的爛泥巴,呈現在她的麵前。
他無法忍受這種感覺,狠聲道:“墨小然,我會讓你後悔的。”
“啪啪啪”
人群分開,容戩一身黑衣,騎著烏騅,緩步走來,“精彩,真是精彩!”
他拍著巴掌,看著太子,眸子森寒陰冷,滲出來的寒意比千年的冰更刺骨三分。
秦修文猛地一怵。
容戩在秦修文麵前停下,也不下馬,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看不出,太子還有這麼不為人知的一麵。難為太子竟有這樣的魄力,可是這些魄力,不拿去報效朝廷,竟用在一個女子身上。孤是該讚太子能幹呢,還是該笑太子就這點出息?”
秦修文聽著容戩冷嘲熱諷的話,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後吸了口氣,道:“小侄是看皇叔被墨小然迷惑,不知道愛惜身體,才會小小地告誡她幾句。”
“我的人,連皇上都不會用‘告誡’二字,太子這還沒坐上皇位,派頭竟大過皇上了。”
秦修文臉色一變,他剛才氣頭上,為泄一時之憤,對墨小然說了那些話,雖然有些後悔,但心想以墨小然的為人,一定不會把這些話告訴容戩。
沒想到竟被容戩撞了個正著。
他偷魚不成,惹了一身腥,又氣又急。
“九皇叔這話,我可擔不起。”
“你當然擔不起,宮中皇子並非太子一個。”
秦修文恨死容戩,卻換了一副討好的嘴臉,道:“小侄真是關心九皇叔,急情之下,才忘了分寸,說了不該說的話,還望九皇叔不和小侄計較。也請墨姑娘原諒我剛才說的那些胡話。”
墨小然鄙視地瞥了他一眼,連見風使舵的奴性,都和上一世一樣。
抬頭對容戩道:“我想去買支鐲子,陪我去逛逛吧。”她覺得和秦修文耗在這裏,簡直是浪費時間。
容戩已經收到消息,知道師傅回聖君堂了,聽墨小然說要去逛街,立刻明白,她是想他暫時避開阿莞,“好。”伸手給墨小然。
墨小然把手往他手中一放,借著他手臂回縮之力,輕飄飄地上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