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有些惡心。
“惡心就別去看了,等他死了再看。”
“當然要看,他不是想玩死我嗎,我得讓他知道,現在是誰玩死誰。”
“包爽,當年在訓練營,有一個最變態的教官,就這麼整死人的,我不過是借來用在這渣身上。”
墨小然跟著二水,去到地窖外,從暗眼看了進去。
這一看,目瞪口呆。
被喂服了大量合歡散的秦修文,身上衣裳已經被他扯得粉碎,焦躁地走來走去。
他的臉漲成了豬肝色,臉上肌肉扭曲,眼眶發紅,流露著極度饑渴的神色,和平時的俊俏模樣辯若兩人,醜陋得讓人看了陣陣惡寒。
二水無良地點評,道:“還說要把人怎麼樣,就憑他那手指大小的小茄子?”
墨小然嘴角微微一抽,不知道二水在21世紀都被什麼玩意給毒害成這樣。
接著往屋裏看去,隻見秦修文走了幾圈後,實在忍受不了合歡散的藥性,視線落在了屋角,臉上表情變來變去,像是在拚命掙紮,最後他吞咽了一下,直直地走向屋角。
墨小然這才發現,屋角架著一頭豬,又白又肥。
那豬架在架子上,一動不動。
墨小然看了半天,終於反應過來,是一頭死豬。
轉頭詢問地看向二水。
二水解釋道:“這裏人都講究,人死了入土為安,所以除非沒親沒戚死在哪兒的人,屍身才會隨便處理。在城裏,一時半會兒肯定找不到沒主的屍體。而亂葬崗離這裏太遠,再說,屍體出城容易,進城難。沒有通行牌,尋常百姓是運不過屍體進城的。想從亂葬崗搬屍體來,基本沒戲。”
“所以,你就打死頭豬來給他用?”
“我怎麼可能為這渣花錢買豬,我本來是想去找條死狗的,結果看見城南寡居的孫婆婆家的豬死了,正要找人抬去埋,於是我就自告奮勇地幫她這個忙了。”
墨小然直接噴了,“你要不要這麼不講衛生啊,病死的豬,也敢用。”
二水不以為然,“又不是我用,等他用完,那頭豬一把火燒掉,這屋子好好地消消毒,保證什麼事都沒有。”
墨小然對二水的惡趣有些無語。
二水也覺得囧,不好意思地堆了一臉的笑,“不是要折騰他嗎,自然越惡心越好。開始了開始了,快看……”
墨小然回頭看去,隻見秦修文瞪著白白胖胖的豬屁股,兩眼放光,但他神智清醒,直覺這樣不行。
忍了半天,最終忍不下來,走向那頭豬。
秦修文低頭看著自己現在的模樣,臉上肌肉痛苦地猛地抽了幾下。
他死也沒想到,自己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已經走出這一步,他的自尊雖然受到強大的打擊,但最終敵不過藥性,失去理智。
隻求快點泄了那讓他受不了的火,早點結束這場噩夢。
口中罵道:“墨小然,不要讓我抓到你,否則,我一定要弄死你。”
二水揚眉,“這貨到這時候,還惦記著害人。”
她飄身進了地窖,突然甩出繩子把套住秦修文的手腕。
秦修文睜開眼,看見站在前方的二水,吃了一驚,忙要往後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