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雙目,伸出雙手,輕輕地環上他結實的腰際,麵頰輕輕貼靠上他溫暖寬闊的胸膛,“我好想你。”
容戩的身體微微一震,低頭看著她忽閃的長睫毛,知道這時不應該與她親近,卻不忍心,也不舍得將她拉開,就這麼靜靜地任她抱著。
墨小然見他並不推開自己,心下略安,升起陣陣暖意。
就在這時間仿佛停止的時候,一聲冷哼從身頭牆頭傳來,“師傅回客棧,不見你的人,還擔心你有什麼事,結果竟然是跑出來和男人鬼混。”
這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墨小然暗罵了聲,煩人。
放開容戩,走出樹蔭,抬頭往牆頭望去,眼上的紅霞沒褪,冷道:“對,我就喜歡勾引男人,怎麼著吧?”
“這話,你當著容戩說去吧。”李安安垮下了臉,她這個角度,隻能看見樹下人的一雙腿,看不見那男人是什麼人。
忽地見那男子從樹蔭下走出來,刹時間看清那張俊美無匹的臉龐,即時怔住,“二……二師兄……你怎麼會在這兒?”
一抹陽光撒在容戩的臉龐上,泛著淡淡的光華,卻照不亮他此時冷得刺骨的眼眸。
容戩淡漠地睨視向李安安,道:“我出來辦事,無意中遇見小然,不是你所說的什麼鬼混。”
李安安聽說阿莞到了閔川,去看阿莞,見阿莞正在為墨小然外出擔心。
她雖平日裏與墨小然儲多不和,但見墨小然遲遲不歸,竟也有些擔憂。
獨自出來尋找,路過僧院,在牆外聽見墨小然的聲音,跳上牆頭查看,正好看見墨小然打發映雪。
容戩站在樹下,花枝遮住了大半邊身子,她不知道那男子是容戩。
見墨小然說人家是閹人,覺得好笑,想看她搞什麼鬼,就沒出來攪局,哪知那姑娘前腳走,後腳這墨小然就靠到人家懷裏了。
想到容戩把墨小然放在心尖上,她居然去勾引別的男人,頓時怒了,忍不住出聲嗬斥。
不料,那男人竟是容戩。
李安安震驚之後,怒氣中又添了幾分嫉妒,再被容戩一嗆,越加氣惱。
腦子一熱,開口道:“不是鬼混,你們怎麼在大眾廣庭之下摟摟抱抱?”
容戩聽了這話,也不由地動了氣,臉徹底地冷了下去,皇家的顧忌她武林世家的身份,他可不在乎。
“我們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來幹涉。”
平時容戩性格冷漠,很少和她說話,但偶爾有說話的時候,語氣雖然淡淡的,但從來沒有說過這種重話。
李安安聽著,委屈氣憤,全湧了上來,完全失去理智,口無遮攔,罵道:“她一個女兒家,又沒嫁人,跟男人不清不楚,把聖君堂的臉全丟光了。她和二師兄可以不要臉,但師傅和師娘還要臉呢。”
容戩冷道:“住嘴,我一個男人,隨你怎麼說,可是墨小然由不得你隨意踐踏。你如對我有何不滿,衝著我來,別中傷她。”
其實墨小然對李安安說她什麼鬼混什麼的,完全不在意,這對於二十一世紀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也知道這個年代注重禮法,見容戩這般維護自己,心裏卻很感動,想到他二十一世紀時,也是這樣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