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受的是21世紀的教育,隻接受一夫一妻,而且絕對不能允許他在和她交往的過程中劈腿別的女人。
如果床上的人是他,他們正好可以就此做個了斷,從此各走各的路。
床上女子兩條柔若無骨的粉臂攀上男子的肩膀,媚聲道:“好人,你真是太厲害了……”她轉頭過來,忽地看見床前屏風邊上,趴著個人。
墨小然趴在陰暗處,女子看不清墨小然的樣子,但那雙眼睛卻極亮,正睜大了眼望著他們,驚得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伸手指著墨小然,“她……她……她……”
男子見懷中女子有異,轉頭過來,看見墨小然,驚叫出聲,“你是誰?”
這一瞬,墨小然看清男子的臉,相貌粗獷,絕對不是容戩。
長鬆了口氣,尷尬地幹笑兩聲,舉起一隻手,輕輕擺了兩下:“嗨……我隻是路過,你們繼續……”
半夜三更,能從別人房裏路過,隻有一種人——賊!
男子勃然大怒,抓起放在枕頭邊上的大刀,跳了起來,“大膽小賊,偷東西,敢偷到老子頭上,看刀。”
月光晃過,突然看清是一個長相極美的少女,而那少女的正呆看向他腿間某處。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沒穿衣服。
如果對方是男的,他二話不說,直接一刀砍下去。
可是對麵是個小姑娘,頓時不自在,顧不上砍人,慌忙拽下屏風上的衣袍遮住要害。
床上女子尖叫道:“有賊啊,快抓賊啊。”
墨小然鬱悶得想死,這一鬧,全客棧的人都會被吵醒,她別指望再找容戩了。
飛撲到窗邊,打開窗戶,腰帶飛出,卷住窗外樹枝,身子一蕩,跳出窗去,也不管落在哪裏,隻求快點遁走,別被人認出來,丟盡了爹娘的臉。
突然一條長鞭飛來,鞭尾卷住她的腰,把她拽進最角落的窗戶。
“撲通”一下,整個身子掉到進了一汪熱水中,連嗆下兩口熱水,嗆得鼻子發酸,頓時慌了神。
忙屏住呼吸,還好水到不深,很快便跪在了水底,一伸手,已攀到岸邊,雙手並用,總算將頭探出頭麵,趴在桶沿上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鼻子上一陣濕癢,有什麼東西不斷地舔著她的鼻子。
墨小然伸手抹去臉上的水,睜開眼睛。
麵前凳子上有一團毛絨絨,黑乎乎的小東西,張著嘴,粉紅的小舌頭在她鼻子上舔來舔去。
奇窮?
麵前的小東西和容戩才收的小家夥長得——差不多。
昨天從妖獸肚子裏剝出來的小奇窮,一身的毛濕答答的,即便是容戩把它擦幹了,它的毛也是粘在身上的,看上去很肉感。
可是這隻,身上的絨毛蓬蓬鬆鬆,小家夥看上去,就像一個圓圓乎乎的黑色小毛球。
墨小然眼珠子轉了半圈,不能確認,這是容戩的那隻小寶呢,還是另外一隻奇窮。
她看它,它也睜著一雙溜圓烏黑的眼睛看她,舔著她的小舌頭停了一下,繼續——這次舔的是嘴,小舌頭差點伸進她的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