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破去劍上覆著的意念,對施秘術的人有沒有傷害?”

“不但沒有傷害,反而有益。”

“為什麼會這樣?”

“像這種行強用自己的意念改變世間事物的玩意,都是違反世間生存規則的,不但損耗極大,還會反噬,這意念在一天,對他也就損害一天。”

“既然會損害身體,那這些人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寧肯傷害自己,也要這麼做,必然他們的苦衷。”

“老人家,你知道不知道是什麼人,把意念覆在這劍上?”

“寶劍都有它的靈性,不是任何都可以駕馭,不能讓它們順服的人,是不可能改變得了它們。所以,能在這劍身上覆上意念人,應該是這劍的主人,或者是這劍的前任主人。”

“那它的主人是誰?”

“它現在在姑娘手上,如此安靜,可見姑娘就是它現在的主人。”

歐陽治子重新打量墨小然,這姑娘一身靈氣,而且似乎封印著一股強大的力量。

但封禁的力量發揮不出來,她以現在靈力,還沒強大到可以將意念覆在奇跡身上。

難道說,在她體內那股強大力量封禁以前,加下的意念?

“難道姑娘沒對這劍施展過什麼意念?”

墨小然搖頭,“我不知道,以前很多事情,我不記得了。能不能有辦法知道,這劍上的意念是不是我的?”

“如果這意念是姑娘下的,在除去意念的瞬間,你就能感覺到。”

“那能不能勞煩老人家,幫我這個忙,去掉劍上的意念?”

有害無益的秘術,沒必要留著。

她現在既然是這劍的主人,那麼就有權利讓這把劍恢複真容。

“好呀,我好久沒鑄劍了,真有些手手癢。城西鐵匠鋪的石鐵是我的徒弟,他的鑄劍爐,還勉強用得,我們去他那裏。”

歐陽治子酷愛鑄劍,出自他手上成名的神兵利器,十個手指都算不過來。

但自從鑄出玄冰槍和奇跡劍這兩柄絕世的神器,對鑄其他兵器就失去了興趣。

他不斷地尋找好材料,但找了這麼久,卻沒有一樣能和玄冰鐵相比。

這時能重見奇跡劍,立刻來了精神。

城西鐵匠鋪。

歐陽治子把短刀放入鑄劍爐,取出封存的地心火種拋入鑄劍爐中。

鐵石飛快地拉著風箱,爐子裏的地心火轉眼間燃了起來,把短刀整個包裹住。

歐陽治子等刀紅了,不等它融化,取了出來,飛快放進旁邊備著冷水,再一陣敲打,然後再放入爐中,反反複複。

刀身突然產生一道裂痕,墨小然吃了一驚,萬一歐陽治子看走了眼,沒能去掉刀上覆著的意念,反而毀了這把短刀,就辜負了容戩的一番心意。

歐陽治子在看見那道裂痕的瞬間,眼裏卻露出了喜色,盯著爐中的短刀,眼睛一眨也不眨,叫道:“快,加大火勢。”

石鐵拚命拉動風箱,隻恨不得把風箱拉得飛起來。

火焰卷襲整個鑄劍爐

那道裂痕越來越大,竟像脫開的一層皮,向兩邊翻開,露出裏麵一道窄細的劍身。

墨小然的心髒隨之抽緊。

光華褪去,那柄短刀消失不見,鑄劍爐裏躺著把三尺來長,劍身削尖修長的雙刃劍,和她夢中見過的那把染血劍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