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麼,嗯?”容戩手搭上她的腰,把她攬了過來,貼向自己。
墨小然突然想到之前睡得昏天昏地中聽見的那些話。
開始難為情。
他該不會是聽了莫言的話,見她醒了,立刻猴急著想吃了她吧?
偷偷抬眼看他,眼前衣襟整齊。
這模樣,按理她應該不會再亂想,但按在她後腰上的那隻手把她按得極緊,隔著衣裳能感覺到他手上的溫度,她腦子裏莫名其妙地蹦出四個字,‘衣冠禽獸’。
忽地感覺他仍在看自己,抬起眼,見他似笑非笑,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耳根瞬間像起了火。
“想什麼呢,臉這麼紅。”他看著她突然間紅得透明的耳廊,胸口微微一漾,情不自禁地低頭咬了下去。
墨小然身子一僵,他真要吃她了?
耳廓上又癢又痛,還帶了些麻。
那感覺撩得她心都癢了。
自從去了閔川,她和他雖然偶爾碰麵,但時間都極短暫,沒有更多的親近。
這時與他身體相貼,耳朵上又是那樣撩人心肺的酥麻,呼吸微微一窒,竟生出一絲渴望,手不由自主地環上他的腰,讓自己更緊地貼上他。
他感覺到她的反應,輕咬她耳廓的動作反而停了下來,低頭上來,看著她泛著紅暈的臉龐,眼裏浮上一抹謔戲笑意。
“就這麼迫不及待?”
什麼?
迫不及待?
墨小然僵住。
明明是他在誘惑她,好不好?
怎麼就成了她迫不及待?
這禽獸簡直混蛋到了極點。
“睡了這麼久,就算再怎麼想要,是不是也該把肚子先填飽?”
墨小然小臉紅了黑,黑了紅,變來變去,煞是好看。
突然猛地屈膝,向他頂去。
他搶先一步,翻身躍開,坐在一旁看著她低聲悶笑。
墨小然越加惱羞成怒,一腳向他踹去。
踹你丫的混蛋下車。
容戩擒住她的腳踝,墨小然咬牙,揮拳向揍了過去,他擒著她的腳不放,另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起。
後一揚,一方帕子蓋到她臉上,而他自己則輕飄飄地出了車廂。
車廂來傳來他可惡的聲音,“流了一臉的口水,還不下車洗洗。”
口水?
墨小然驚慌失措,忙拽下臉上的帕子,往嘴角擦了一把。
哪來的口水。
接著聽見車廂外傳來笑聲。
知道又被他玩了一把。
氣得臉色發黑,猛地推開車門,發現馬車已經停一口水井旁,而容戩正跳下車,走向旁邊的一口水井。
墨小然睡了一大覺,臉上確實難受,不等容戩打水過來,自己跳下車,走到井邊。
容戩打了水上來,墨小然就在井邊隨意洗漱,眼角餘光見容戩站在身邊,神色仍是那膩死人的溫柔,心髒突突一跳。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雙耳山。”
“去那兒幹嘛?”墨小然記得當初為了了解這個地方,把大燕附近的地盤全了解過一下,雙耳山是個活火山,整座山,樹都長不出兩棵,貧瘠得鳥不生蛋。
“逛逛。”容戩擱下水桶,走向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