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重新靠在他的胸前,聞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男子氣息,心滿意足地閉上雙眼。
不管以前經曆了些什麼,現在能這樣在一起,她別無他想。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到他動了動,睜開眼見他正低頭靜靜地凝視著她,見她睜開雙眼,輕輕一笑,“醒了?”
他的聲音是初醒的低沉沙啞。
“嗯。”墨小然真想繼續裝睡,永遠賴在他的懷裏。
轉頭見窗外天已經亮了,門外已經有人走動,畢竟在人家的地方,不好意思繼續賴下去。
輕拍拍他的手,他鬆開了環抱著她的手。
墨小然從他懷中坐起,下了床,卻不見身後有動靜。
回頭見他僵著手臂,沒有動彈,迷惑問道:“怎麼了?”
“麻了。”他輕道,活動麻木的手臂。
墨小然這才想起,昨晚被他抱進懷裏以後,就一直拽著他的衣裳沒放,所以他也就這麼抱了她一晚上,沒有換過姿式。
心裏升起一絲歉然,返回床邊,“我幫你揉揉。”
“不用,沒事了。”他看著她微微一笑,下了床。
二人梳洗完畢,去大屋向思琪和村長辭行。
思琪第一次近距離打量墨小然,不禁暗暗喝彩,仿佛聚集了天下之靈氣於一身,難怪傳聞中不近女色,不碰活物的九王會對她獨有情鍾。
墨小然見思琪一直盯著自己看,衝著她伸了伸舌頭,做了個鬼臉。
思琪以為墨小然會介意她選親選中容戩的事,沒想到墨小然不但沒有半點不悅的神色,反而做出這麼頑皮的舉動,不禁啞然失笑,道:“姑娘真是好福氣,能有這麼好的郎君相伴。”
墨小然昨晚因為思琪,對容戩確實有點誤會,但也因為昨晚的事,她感覺到容戩內心的溫柔愛意。
算下來,她隻賺不虧,再說思琪也沒有死纏爛打,轉頭看了看容戩,笑道:“你也一定會找到一個如意郎君的。”
思琪輕輕一笑,“昨日,姑娘的勇氣讓我深有感觸,屬於自己的幸福,說什麼也不能輕易放棄。”
墨小然笑笑。
其實,昨晚就算她什麼也不說,容戩也不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
不過,這些話,她也就不必在外人麵前說了。
一直沉默的容戩,突然道:“請借紙筆一用。”
思琪不知道容戩要做什麼,仍在桌上擺上紙墨,遞過毛筆,親自在一邊磨墨。
容戩拿起筆,快速得寫了幾行字,落款容戩。
放下筆,又取出一塊令牌,壓在信紙上,道:“你們拿這個去燕京,找李尚書,他看了這個,會給你們重新落戶,遷居平鄉。不過希望你們安分渡日,不要再有任何其他妄想。”
思琪怔了,她昨晚留宿容戩和墨小然,本是想留下一點情麵,以後再想辦法慢慢拉攏關係,沒想到他竟直接寫信給管戶籍的李尚書,幫他們解決戶籍和遷居的問題。
但他後麵直接的警告,分明是知道他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