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獸飽餐了一頓,打著飽咳,伸了個懶腰回房睡覺去了。
墨小然和容戩收拾了殘局,也往廂房走去。
走過墨小然房間時,容戩停下,目光深深地凝視著墨小然。
除非特別情況失控,他都可以控製自己,不化成獸形,但他仍然很想知道,她到底介不介意他獸形的基因。
但腦海裏反反複複的浮現船艙的那一驀,想問的話,怎麼也開不了口。
薄唇微微抿起,柔聲道:“睡吧。”
轉身走開。
墨小然突然拉住容戩,也不管他答應不答應,把他塞進自己的房間,小聲道:“今晚你睡這間。”
容戩看著墨小然笑了,她的那點小心眼,全寫在眼睛裏。
他的臉半隱在昏暗之中,或許是山裏風涼,又或許他平時就是冷漠慣了一個人。
這時即便是在笑,卻也透著比涼意。
墨小然心裏突然有些隱痛,自從他昨晚的突然離開,他看她的時候,就總有些他極力掩飾著的痛意。
像是在心疼她,也像是……
墨小然腦海裏浮起她在他不注意時捕捉到的神色。
是恨,是迷惑,那恨不是對別人,而是對他自己。
墨小然不知道他怎麼了,但那刹那間的眼神,讓她心疼。
她不動,他也不動,靜靜地看著她的眼睛。
墨小然抬起手,撫上他的眼睛,像是想把之前看到的,而他想掩去的刺痛撫去。
容戩的身子微微一僵,下一瞬,手一把攬上她的後腰,把她壓進自己懷裏,接著緊緊雙臂環過她纖細的腰身,緊緊抱住。
他很想問她,那個船艙是怎麼回事。
也想問她,如果再看見他的獸身,會不會害怕。
但現在不是問話的時候,也不是問話地方。
另外,他自己的獸身,如果可以,他再也不想見到。
“我們一起睡這屋?”
“不要。”
墨小然想也不想地拒絕。
如果跟他睡一屋,那麼今晚還沒開始的好戲就看不成了。
“不想跟我睡?”他聲音磁啞,帶著誘惑。
“不是不想……”
“那一起,嗯?”他的頭低下來,輕貼著她的耳朵,臉頰以及呼吸的溫度,撩得墨小然慢慢地臉紅起來,“我抱抱你就好,不碰你。”
容戩有極嚴重的潔癖,就算這裏打點得再幹淨,在他看來,也是別的女人用過的地方。
他不會在這種地方和她做那種事。
墨小然小臉皺在了一起,苦逼地想,我能說,就是不碰,才更不想跟你睡不?
摟著個超級大帥哥,撩起一身火,卻不能碰,那種滋味簡直是折磨人。
“你不碰我,我難受。”這種丟人的話,墨小然絕對不會說出來,把皺著的臉在他胸口上蹭了蹭,把臉蹭開,讓表情自然。
“我晚上還有點事要辦,你自己睡吧。”
他沒有堅持,放開了她,進了屋,忽地回頭過來,看著她道:“適可而止。”
摘采赤煉果,他不用靠秀兒。
但秀兒和看守赤煉裏的妖獸關係不同一般,他不想在在采摘赤煉果之前,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