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獸連連後退,結巴著道:“我……我知……知道很……很容易,不……不過……我看我還是不適合你這新造型。”說完一溜煙地跑了,唯恐墨小然把自己弄成了她那副德行。
墨小然見小妖獸跑走了,嘿嘿一笑,才又把視線轉回容戩臉上。
見他揚著濃眉,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墨小然尷尬地揪住一縷亂發,嘿嘿地幹笑一聲,“還不錯吧。”
“嗯,不錯。”容戩嘴角微揚,慢慢揚起一抹笑來,眼角掃向她那亂如雜草的新造型。
墨小然哪能不知自己這副模樣有多糟糕,見他不在秀兒麵前,落她的麵子,心裏一暖,道:“這床沒法睡了,我隻能去跟你擠了。”
“好。”容戩微微一笑,回答幹脆,牽了她的手走開。
墨小然回頭對秀兒做了個飛吻,“拜拜。”
秀兒不知墨小然這是什麼動作,怕她又玩花招,忙做出戒備的樣子,墨小然哈哈一笑,跟著容戩出了房間。
容戩等離開門口,問道:“什麼是拜拜?”
“就是再見。”
“你剛才做的那個動作是什麼意思?”
“什麼動作?”
“你向秀兒做的那個動作,也是再見的意思?”
墨小然秀眉一揚,“對,問好,再見都可以這樣,你以後見了我,和我告別都可以這樣。”
“這都是二十一世紀的風俗?”容戩想起船艙裏的那一暮,眸子微微一暗,他對那一世的人和事,能想起的竟然,隻有那血淋淋的一暮。
“嗯。”
秀兒追了出來,叫道:“男女可是授授不親的,你們真的睡一屋?”
墨小然‘咦’了一聲,“你也知道男女授授不親?”
她大半夜地往男人房裏鑽,還談什麼男女授授不親,簡直扯淡。
秀兒語塞,但又不肯就這麼讓步,道:“你是沒出嫁的姑娘,難道就不顧顧名聲?”
姑娘嫁了人,就要梳婦人的發式,墨小然明明是未嫁姑娘的打扮,她才不相信墨小然和容戩是夫妻。
“這事就不勞你老操心了。”墨小然知道自己梳著個未嫁姑娘的發型,換誰都不會相信她和容戩是夫妻,不過是與不是,跟別人沒關係,她沒必要做這麼解釋。
容戩瞟了墨小然一眼,回頭看向秀兒,道:“她確實是我的妻子。”
墨小然驚訝抬頭,恰好對上從秀兒身上收回來的視線,心裏潮起潮落。
容戩向不在意別人說什麼,竟會為因為秀兒的一句話,為她辯白。
秀兒的臉色變得難看。
容戩攬住墨小然的肩膀,輕道:“走吧。”
墨小然瞟了眼秀兒,突然小聲道:“對了,那個動作,你不許對別人做。”
“不是道別嗎?”容戩眉稍輕挑,剛才聽墨小然解釋,就覺得有問題,果然。
墨小然如果說不是道別,那不等於說自己剛才說謊。
和秀兒打架打成這德性,已經夠丟臉了,再承諾自己說謊,這臉就更丟到佬佬家了,幹脆使橫,道:“我說不許就不許。”
容戩雖然不知道那動作是什麼意思,但見她這蠻橫勁,立刻知道,那動作有著曖昧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