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容戩和墨小然很早以前就有那麼深的糾葛,那麼知情者隻能是重樓。
重樓背叛,最後失蹤,容戩半個不提,那是顧忌千雲的感受。
因些,重樓接下來的話,他沒必要再聽。
搶在芙蓉出府以前,叫來叫化,故意借偷錢袋,帶出她身上錦囊。
結果他如料,芙蓉見了他跟見鬼一樣逃走,連錦囊也顧不上了。
黑巫術可以用人的毛發指甲,對人下咒。
墨小然的發絲落在別人手上,等於把命交了一半在別人手上。
何等凶險,可想而知。
墨小然是容戩的軟肋,捏著墨小然的一半命,就等於捏著了容戩的軟肋。
他作為容戩的守使者,容戩有麻煩,也就等於他有麻煩,他當然不會讓別人捏住容戩的軟肋。
“莫大夫。”
九王府的阿祥遠遠看見莫言,興匆匆地跑過來。
“莫大夫,總算找到你了。”
“阿祥,出了什麼事嗎?”莫言神色一如既往的溫和。
“我們王爺回來了,在醫坊等您呢。”
容戩和莫言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
如果不是莫言這個做大夫的主動,容戩就是病死了,也懶得去一趟他的醫坊,這次居然會主動去醫坊等他。
莫言心裏‘咯噔’一下,難道容戩這次外出,出了什麼事?
不等阿祥叫喚,連忙上了車,“趕緊送我回醫坊。”
“好嘞,您坐好了。”阿祥立刻調轉方向,向醫坊的方向而去。
“九王出什麼事了?”莫言揭著簾子問。
“王爺沒回府,就直接去了您那兒,我沒見著我家王爺,也不太清楚什麼事,是忠叔傳了信,讓我們盡快找您回去。”
莫言心髒瞬間抽緊。
阿祥說的是‘我們’,也就是說忠叔派了不少人出來找他。
如果不是容戩真有事,不會這麼大的陣仗。
不再多問,隻盼能早點回到醫坊。
到了醫坊門口,不等馬車停穩,跳下車,三步並兩步的跑進了門。
到了醫堂,見容戩和墨小然雙雙站在那裏,不像有事,微微一怔。
難道是毒發?
可是容戩容光煥發,哪裏有毒發時要死不活的樣子?
再說,他身邊有這麼個漂亮大解藥,還是他心心愛愛的,一場****,就能把毒泄掉,根本不可能毒發攻心得了。
墨小然也沒有半點不舒服的樣子。
二人都沒事,來找他幹嘛?
莫言不由地迷惑。
“這麼急找我,有什麼事?”
容戩站開,他身後椅子上靠著個身形瘦小的人,整個人罩在鬥篷裏,隻露出巴掌大小的臉部。
從長像看,像是個十二三歲的少年。
少年麵白如紙,十分萎頓,隻剩下一口氣。
麵相陌生,是他沒有見過的。
莫言見有病人,不先問少年來頭,直接上前,救了人再說。
解開披風,脫下他的帽子,露出頭頂的一雙耳朵。
妖?
莫言怔了。
他治人無數,治動物也不少。
但妖,他沒治過。
容戩道:“他叫蒙炎。”
叫蒙炎的小妖獸傷勢太重,有墨小然一路給他用冷水降溫,仍然高燒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