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戩氣塞,這丫頭。
突然坐直身,身體貼上她的身體。
墨小然沒想到他會突然坐了起來,碰觸到他胸前繃帶。
忽地胸脯柔軟上微微濕涼,她下意識地低頭,看見才包紮好的繃帶上又再滲出一抹紅色。
吃了一驚,忙按住他的肩膀,“你別動了。”
他手掌按住她的後腦勺,不容她亂動,偏頭咬住住她的耳垂,啞聲道:“箭己離弦,還怎麼收得了?”
那聲音像又磁又啞,比天地間最毒的罌粟還要誘人。
他想要,她何嚐不想要?
再加上他傷口再次裂開,她光想想就覺得頭大。
但這架式,要這混蛋收手,根本不可能。
一個沒經腦子的話,脫口而出,“我來。”話說了口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什麼,差點閃了舌頭。
他抬眼看她,墨眉輕揚,重新往後躺倒,靠著身後背卷,閉上了眼睛,“這可是你說的,不讓孤盡興,不許下床。”
“你真是可惡。”墨小然有些氣塞,這混蛋,平時霸道也就算了,在這事也能霸道成這模樣,簡直混帳之極。
“我可沒逼你,你不願意,可以我來。”
他口氣吊兒郎當,十分氣人。
墨小然瞪著他嘴角可惡笑意,如果不是他身上有傷,她真恨不得狠狠地踹他幾腳。
他手指輕挑地輕刮了下她的下巴,“別板著臉,讓人看見,還以為我欺負你。”
口氣越加的欠揍。
墨小然噴了,這時候,還能有誰看見?
“你就欺負我了。”墨小然用力掐他的手,這還不是欺負,那什麼才叫欺負?
“這可是你情我願。”他淺淺而笑,幾分玩味,幾分得瑟,“你來,還是我來?”
墨小然臉越加的黑了下去。
混蛋,禽獸。
屁的你情我願。
“看來,是想我來。”
墨小然忙按住他,不讓他亂動,沒好氣地道:“我來。”
容戩半眯著眼,凝看著身前玉人。
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心裏滿滿的念頭,她是他的,不允許任何人染指。
也不給任何人有機會窺視。
不管前世,今生,還是後世,她都是他的。
他低頭下來,看著懷中小女人紅暈未褪的小臉,抬手撥開她額角上濕發。
她額角的鳳血花如同活過來一樣,花瓣層層綻放,隨風輕顫,豔過血色海棠。
容戩手指輕輕撫過她額角的鳳血花。
她在至極的歡愉之後,鳳血花才會如此妖嬈豔麗。
他眸子黯了下去,化出萬般的柔情,唇貼上她額角鳳血花。
她的鳳血花隻會為他綻放。
墨小然抬頭起來,看向他黑不見底的眼睛,他低頭下來,唇擦過她的鼻尖,覆上她的唇,輕輕地吮吸。
“舒服嗎?”聲音低啞溫柔得蕩人心魂。
“嗯。”墨小然想著剛才的放縱,臉又再發燙,繼而看見他胸口繃帶又再被血滲紅,抱怨道:“你這麼重的傷,才將將醒來,就這麼胡來,真當自己是鐵打的身子?”
他笑了笑,又歎了口氣,唇輕銜住她的下唇,輕輕摩挲,“太想要你了,忍不住。”回想在迷霧穀閉上眼的那一瞬間,想到就此不能再看見她,不能再和她一起,真心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