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房裏熱氣騰騰,二人明明離得很近,但煙霧繚繞中,卻多了些朦朧,他剛毅冷峻的五官變得柔和,而眸子半隱在水霧後,卻越加幽黑,像是能把人整個給吸進去。
墨小然心髒怦怦一跳,忙掙紮著站直身,打開他攬住她的腰的手,板起臉道:“你答應過我不亂來的。”
“我隻答應不做。”他垂著眼不理她,手又繞到前麵,把她抱住。
墨小然抓住他的手,但她的那點力氣,對他起不了半點作用,他該怎麼還是怎麼。
她漸漸生出些無奈感,索性由著他去,權當這個身子不是自己的,也該幹嘛幹嘛。
然不管她怎麼不理不顧,在他肆意的撩撥下,哪能沒有感覺,心髒怦怦亂跳。
加快手上的活計,隻求快些把他弄幹淨了打發出去。
好在他沒再進一步胡來。
就是這樣,給他抹拭一個身下來,墨小然也像打了一場大仗。
好不容易把他打理幹淨,換上幹淨軟袍,把他送回榻上,重新處理了傷口,她自己則一身透濕。
墨小然怕那混球再胡來,以最快的速度洗去身上汗漬和汙濁。
等穿妥衣裳,不見混球過來騷擾,才鬆了口氣。
回到榻邊,見容戩已經沉沉睡去。
看著他安穩的睡顏,心裏隱隱心疼,他身上那麼重的傷,醒來後卻與她抵死纏綿。
如果不是對她愛極,對她想極,豈能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墨小然在床邊看了他許久,籠在心裏的陰影完全散去,在身他身邊躺下。
他一心對她,她幹嘛要逃開?
大不了,以後對他再好些,再不胡亂猜疑。
忽地碰到一團毛絨絨的東西,才發現小寶縮在床角,睜圓了一雙純真無邪的小眼睛看著她。
不知道它是才溜進來的,還是一直在這裏。
如果是一直在這裏……
墨小然想到之前熱火朝天的那一暮暮——囧!
指尖輕撩它濕漉漉的鼻尖,小聲問道:“小寶,你什麼時候來的?”
“昨——昨——昨天下午,主——主人好——好厲害——嗷——”
容戩昨天下午被莫言送回的九王府,而墨小然是昨天傍晚才回來的。
也就是說,小寶自從容戩回九後,它就一直呆在這裏。
那麼這屋裏發生的所有事情,它都看在眼裏。
墨小然的臉直接漲成了豬肝色,恨不得把這小東西從窗口丟出去。
不過小寶是容戩的寶貝,也就是人家孩子,她小小地欺負一下自家的孩子沒關係,但人家的孩子,是千萬不能碰的。
墨小然讓自己淡定,堆了一臉和藹可親的笑,把聲音壓到剛好能讓小寶聽見,道:“我剛才和你主人,隻是玩了一個遊戲,你不要跟別人說哦。”
“嗷——”小寶立刻乖巧點頭,“小——小白也說,主——主人是在和你玩遊戲,小——小黑說,主人能玩得了娘親,說明主人不會死了。”
墨小然的臉直接黑了下去,該給小黑這小東西鬆鬆皮了,免得這小家夥盡學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小寶接著道:“你--你接--接著和主人玩遊戲,讓主人多玩玩你,然後就可以早點好起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