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認得這畫,那麼一定知道是誰畫的。”
衛風回想相片上的‘畫像’簡直和真人一樣,崇拜得五體投地,恨不得畫這畫的人揪出來,讓他把身邊的人全畫一遍,等過些年,這些人的容顏老去,再拿出來回味。
墨小然不理他,上了馬車。
“小師妹,你別不理我啊,快告訴我,是誰畫?”衛風緊追不舍,連馬都不騎了,跟著墨小然一頭鑽進車廂。
墨小然開始頭痛,這二貨好奇心重,被勾起了好奇心,不打破砂鍋問到底,不肯罷休,隻得道:“畫這畫的叫相機。”
“向姬?這麼奇怪的名字,女人?”
“沒性別。”
衛風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轉念一想,這世上確實有一種人,可男可女,算是雙姓人。
他看上的是他的畫,又不是他的人,他是男是女都沒關係。
衛風把‘向姬’的性別問題丟開了。
“那你知道不知道,這個叫向姬的人現在在哪兒?”
“不在這世上。”
“死了?”
墨小然心道:“還沒製造出來。”
衛風見墨小然沉默著不說話,以為被自己說中了,惋惜地一聲長歎。
“果然鬼才都是活不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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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修文不光彩的死法,讓皇帝震怒,從而遷怒賈妃,不過顧忌賈家,才沒直接廢了賈妃,不過卻不許賈妃再留在宮裏。
令賈妃在白雲庵出家為尼。
賈妃喪子,又被迫出家,恨死了容戩和墨小然。
她娘家的人說,不小忍則亂大謀,容戩氣焰正盛,現在不是對付他的時候。
但賈妃一想到兒子的慘死,怎麼忍得下這口氣。
聽說墨小然和容戩回京了,立刻派人去打聽消息。
沒一會兒功夫,親信嬤嬤風風火火地進了內室,“娘娘,娘娘。”
“有什麼消息?”賈妃見嬤嬤行色匆匆,立刻意識到有情況。
“墨小然去了江安。”
“江安?”賈妃心髒猛地一跳。
“是,派出去的人,親眼看見她去了江安的方向,才回來的。”
“容戩有沒有一起?”
“九王沒和墨小然一起前往江安。”
“她一個人?”賈妃眸子發亮,如果容戩沒有同行,那麼就是除掉墨小然的機會到了。
“有衛世子同行,娘娘,我們要怎麼辦?”
賈妃咬了咬牙,衛風雖然也是個難搞的角色,但比起對付容戩,已經是容易太多,如果放過這個機會,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下一個機會。
“你立刻去給江安王備上一份大禮,我要墨小然進得江安,出不了江安。”
江安王是先皇親封的,連皇上都要對他顧忌三分。
而江安王和他們賈家,就像樹和藤,相互依附,太子死了,對賈家打擊巨大,同時也等於削斷了江安王的一條手臂,江安王一定很樂意助她除掉墨小然。
“是。”
“這件事,暫時不要讓我哥哥知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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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王府。
一身華服的江安王正站在廊下逗著鸚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