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心裏‘咯噔’一下,金角派了人去,如果不見藤禁上有人,就會發現有人潛進山裏,救人就會變得麻煩。
不敢再耽擱,向別處找去。
到了宅子深處,有一個大水池,水池邊一石柱上綁著衛風,另一個角落卷綁著懷玉。
衛風一身的傷,被虐得很慘,閉著眼睛,耷拉著頭,不知是昏迷的,還是睡著了。
墨小然走到石柱前,輕喚:“衛風。”
衛風聽到墨小然的聲音,睜開眼睛,眼裏充滿血絲,看見站在麵前的墨小然,神色一暗,眼裏閃過一焦慮,“你也被捉來了?”
“呸,大吉大利,我才沒被捉呢。”
衛風把墨小然從上看到下,見她沒被綁著,長鬆了口氣,“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淩陽呢?”墨小然看遍了屋裏每個角落,都沒有淩陽的影子,心裏越加涼颼颼地。
“之前一直還泡在那水池裏,一個時辰前來了幾個人,把他抬走了,現在不知弄去了哪裏。”
難道那些丹藥的真的是淩陽?
墨小然一陣難過,她平時和淩陽沒有太多感情,但怎麼說他也是自己的師兄,而且是父親一手養大,如果父親知道他慘死,不知道會有多難受。
指了指一動不動的懷玉,“她怎麼了?”
“睡著了。”衛風瞥了懷玉一眼,心道:“這也能睡得著,也不知是不是豬變的。”
墨小然嘴角一抽,這懷玉還真是見著衛風,就什麼也不在乎了。
一陣腳步聲傳來,轉眼到了門口。
這屋子空空蕩蕩,連個藏身的地方都沒有。
衛風吃了一驚,焦急地看向墨小然,“快解開我,我拖住他,你乘機跑。”
“你有力氣?”
“不管怎麼樣,總要搏一搏。”
“不用,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
墨小然沒時間和他解釋,定了定神,飛跑到門邊,偷偷往門外一看,竟是銀角,暗暗叫苦。
用力吸氣,一定要成功。
在銀角邁進房門的一瞬間,突然閃身到他麵前,兩眼直直盯著銀角的眼睛,使出攝魂術。
給銀角灌輸意念道:“我是金角,是你大哥,你要聽我的話。”
銀角已經喝得醉眼蒙朧,突然一個人跳到麵前,嚇了一跳,向來人看去,還沒看清來人的臉,隻見她眼睛裏化出兩道奇光,刺得他有些睜不開眼。
揉了揉眼睛,再向來人看去,竟是自己的兄長金角,鬆了口氣,道:“大哥好快的身手,剛才還坐在那兒喝酒,這一轉眼的功夫,居然已到我的麵前了。”
衛風本以為墨小然是想偷襲銀角,臉色驀地一變。
四明山的毒瘴十分霸道,能讓人軟得提不起一點力氣,和妖獸打,像給人撓癢癢,而妖獸落在他們身上的拳頭,卻是實實在在一拳是一新。
墨小然偷襲銀角,白白送死。
衛風急得腦子陣陣發黑,正想叫喊吸引銀角注意,看能不能讓墨小然乘機逃跑,卻聽銀角叫墨小然-大哥,怔了。
墨小然見他沒看出自己,並且叫自己大哥,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