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心裏咯噔一下,忙將手縮開,嘴裏卻不肯服軟:“你的屁股有什麼好摸的?別一驚一詐的。”
懷玉哪裏肯依,伸腳去踢他,衛風不耐煩了,道:“到是解不解?不解算了。”
墨小然見衛風來了脾氣,萬一激怒懷玉,懷玉賭上氣,他們三個人就得在這裏幹耗,道:“我來給你解。”
懷玉‘哼’了一聲,“誰要你解。”
墨小然無語。
衛風又摸索過來,這次卻拉到懷玉的一隻小手,還沒來得及放開,懷玉又要發作,被墨小然一瞪,忍了下來。
懷玉也知道事情輕重,繩子解開,不再鬧公主脾氣,飛快地解開墨小然和衛風的繩子,三個人向洞外摸去。
李安安從一處假山後麵探頭出來,小聲叫道:“走這裏。”
墨小然看著李安安,好氣又好笑,“說你是烏龜,你還真就慢上了。”
李安安不以為然地道:“反正明天才是煉丹的吉日,今天又不會動你們,急什麼?”
“容戩現在怎麼樣了?”
“他和金銀角耗著呢,等我們離開了,他就撤。”
“撤得掉嗎?”
“他說有辦法。”李安安把墨小然等人挨個看完,“淩陽呢?”
墨小然眸子一黯,“他們用淩陽試了丹。”
李安安臉色一白,神情有些恍惚,“不會,好人命不長,壞人活千年,他那麼壞的一個人,不可能這麼短命的。”
換成平時,墨小然聽李安安這麼說淩陽一定會覺得好笑,但這時,卻隻是一陣心酸。
衛風道:“我也不相信師兄已經死了,一定被關去了別的地方,我去找找。”
“我和你一起去。”李安安平時最不待見淩陽,但這時聽說淩陽死了,比誰都急。
懷玉從小在宮裏長大,從小就被眾星捧月,一直覺得奴才為主子死,天經地義。
淩陽是臣子,也就是皇家的奴才。
按理,淩陽為她而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隻是淩陽是父皇極信任的國師。
她擔心的隻是淩陽死了,回去恐怕要被父皇罵。
但之前被衛風和墨小然一頓罵,才發現世間的人情事故,並不是她以前想的那樣。
淩陽並不是一個臣子那麼簡單,而是他們的親人。
而自己害死了他們的親人。
心裏有以前從來沒有過的難過。
見他們要去找淩陽,忙道:“我也去。”
李安安強壓下心頭湧上來的酸楚,惡狠狠地瞪向懷玉。
懷玉嚇得向後一縮,“我……我也不想的。”
墨小然道:“要去找,就趕緊,容戩撐不了多久,我不想淩陽沒找到,再搭上一個容戩。”
提起容戩,所有人都住了嘴。
李安安指著前麵一扇門,道:“這邊,我沒去過,過去看看。”
進了門,忽地隱隱聽見一個聲音,把妖獸的十八代祖宗都咒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