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終於停下。
沒一會兒功夫,聞到燃燒樹枝的味道。
他們在升火做飯。
墨小然暗暗歡喜,機會來了。
兩柱香時間,有人道:“那丫頭應該醒了,把飯送過去。”
雷護法想起墨小然用石塊擊碎映雪手中的小瓷瓶,道:“守著她吃,吃完把碗和筷子收回來。”
以墨小然的身手,碗筷落到她手中,打成碎片,就是致命的武器,這樣的東西絕對不能留在墨小然手中。
車門兩側,一邊一個守衛,再加上送飯的,三個人,一有動靜就會驚動旁邊的其他人,勝算不大。
墨小然聽見腳步聲靠近,靠坐回去。
車門打開,護衛把裝個飯菜的托盤放進車廂,“吃飯了。”
他們的迷煙比尋常迷煙多了軟骨效果。
在他們看來,就算墨小然醒了,也不會有力氣襲擊人,或者逃跑。
墨小然掃了眼飯菜,道:“我要小解。”
拉撒,任何人都不能避免。
護衛猶豫了一下,讓人看住墨小然,向雲護法走去,低聲說了幾句。
雲護法向車廂的方向看了看,道:“我去吧。”
墨小然看著雲護法走近,裝出一副手腳無力的樣子,歪靠著門框。
雲護法盯著墨小然看了一會兒,見她有氣無力,確實是藥性沒完全消除的症狀,道:“下來吧。”
墨小然磨磨蹭蹭地下了車,走向遠處的草叢裏的一塊大石塊。
雲護法抓住墨小然,指了指不遠處的草叢,“就在這裏解決。”
墨小然沒好氣地道:“這麼多男人盯著,我拉不出來。”
雲護法也是女子,和這些男人打堆,深知解手的不方便,瞪了墨小然一會兒,沒為難她,道:“不許玩花樣。”
“你們這麼卑鄙,我還能玩什麼花樣。”
雲護法‘哼’了一聲,沒反駁,他們這麼多人對付一個小姑娘,確實有些過了,但任務在身,也隻能不擇手段。
墨小然黑著臉向大石塊走去。
雲護法緊跟在她身後,另外有四個護衛跟在雲護法身後。
在他們看來,別說墨小然身上軟骨散沒解,就是解了,也不可能在他們五個人的眼皮底下逃走。
到了前頭,那四個男護法不方便再往前,留在離草叢五步的位置,而雲護法跟著墨小然繞到大石塊後麵。
墨小然站著不動。
雲護法皺眉,“怎麼不解?”
墨小然瞪著她,“你這麼盯著,我怎麼解?”
雲護法道:“這是我的底線。”
她在浴堂的時候見識過墨小然的身手,不管墨小然身上的迷煙藥性還在不在,她都不會把後背留給墨小然。
墨小然和她大眼瞪小眼,見對方沒有任何退步的餘地,隻有等她放鬆警惕,再見機行事,磨磨蹭蹭地解褲帶。
雲護法終究是不好意思一直盯著墨小然看,把頭別開。
墨小然揪準機會,正要動手。
雲護法的身體突然毫無征兆地往前撲倒。
墨小然完全不加思考把雲護法倒下的接住,發現雲護法竟暈死過去,忙把輕手輕腳地把雲護法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