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本王沒記錯的話,你是城西角豆腐西施的弟弟,整天遊手好閑,不務正業,就賴著你姐姐賣豆腐的那些點錢混日子,除了你姐姐,你下頭還一個十一歲的妹妹,你上個月才瞞著你姐姐,把妹妹賣去了青樓,不過被你姐姐發現了,托著人把妹妹贖了回來。你們家就這麼三姐弟,什麼時候多了兩個哥哥?”
那人呆住,不敢相信堂堂一個親王,居然會知道他的底細。
容戩淡淡道:“想不想知道我怎麼知道你的?”
那人的臉被擠得扁扁的,說不出話。
容戩也不管想不想聽,接著道:“你姐姐去求的人,恰好是我的親兵呂剛,你姐姐求呂剛的時候,我恰好和呂剛在一起。”
他說到這裏,有人認出地上那人,道:“對啊,這不是張丫的混帳弟弟張耀嗎?”
那個叫張耀的男子被人認了出來,心虛地偷眼看容戩。
容戩腳上的力氣撤去一些,卻不拿開,隻是讓張耀可以說話。
張耀狡辯道:“是……是我的兩個堂哥。”
“呂剛說你們家三代單傳,別說你爹,就是你爺爺都沒有兄弟,你哪來的堂兄?”
“我……”
“當本王好欺?”容戩的聲音冷了下去。
張耀嚇得不敢再說話。
“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沒……沒有人指使我。”
容戩腳上用力,張耀痛得殺豬一樣地叫。
“我數三聲,如果你不說實話,今天也就別想活著離開這裏了。”他說著,腳上繼續用力。
張耀覺得腦袋都要被踩爆開,痛得眼前發黑,想起傳聞中容戩的心狠手辣,嚇得急叫道:“我不知道他是誰。”
容戩不理,腳上的力氣又大一分。
“他給我錢,讓我說這個姑娘是妖女,我真不知道他叫什麼。”張耀又痛又怕,哭了出來。
容戩冷哼了一聲,站直身,把臉從張耀臉上挪開,把腳底粘上的血擦在張耀的身上,“滾!”
張耀強忍著痛,掙紮起身,連滾帶爬地擠出人群,逃走。
周圍眾人雖然害怕容戩,但終究有人忍不下氣,少年指著墨小然,道:“就算張耀說謊,但她真的殺了我爹和我的哥哥。”
容戩冷睨了他一眼,“你親眼看見?”
“對,是我的親眼看見。”
“如果你親眼看見,怎麼不知道鳳血族的鳳女被我殺死?”
少年怔住。
剛才指證墨小然的所有人都有些懵。
親眼見證那場殺戮的人,確實也看見了容戩一槍刺入鳳女的喉嚨,也親眼看見鳳女在容戩懷裏斷氣。
少年看向墨小然,怔怔道:“可是她長得和那妖女明明一樣。”
“對,我們別被騙了,她明明就是那個妖女,她殺死那麼多人,這些血海深仇不能不報。”
容戩冷笑了一下,道:“你奸殺程家的小姐,怎麼還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