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不解地看向姬煜,“大人!”
姬煜不理映雪,鐵青著臉,道:“布天羅地網。”
映雪心裏七上八下,難道姬煜要狠心舍棄容戩了?
如果姬煜不再顧及和容戩的父子之情,容戩又是那麼倔強的性子,如果和姬煜徹底翻臉,真會老死不相往來。
那她之前做的一切,不是全白費了,對容戩的一片癡情也要付之流水。
映雪慌了神。
不可以,絕不可以讓容戩受到傷害。
要救容戩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除掉墨小然。
墨小然不死,他就拚了命的護著她,姬煜也就會更加生氣。
一但動上手,刀劍無眼,必有死傷。
時間拖得越長,他殺的族人就會越多,等他的長槍染滿族人鮮血的時候,就是炎皇親臨,也救不了他了。
當即叫道:“儲子本是無辜,隻是一時被妖女所迷惑,大家盡快把妖女除掉,挽救儲子。”
姬煜被容戩的話氣得發昏,但想到容戩是他和姬樣的兒子,哪裏真舍得容戩死?
隻不過,墨小然是鳳女,還知道那麼多不該知道的事情,如果留下墨小然,後患無窮。
涉及到自己大業的事,顧不得這血脈之情,才動用天羅地網。
現在見映雪出頭,默許了映雪的做法,萬一事情鬧大,可以把責任推到映雪頭上。
到時隻說映雪為了私情,私下命令,自己就可以把責任卸得幹幹淨淨。
映雪見姬煜默許,又道:“誰除了妖女,救下儲子,重賞。”
容戩怒極,逼視映雪,用玄冰槍指住她,冷然道:“你再胡說八道,妖言惑眾,我今天槍下的第一個亡魂就是你。”
映雪的的臉白了,心裏陣陣揪痛,強忍著淚,“你就算你殺了我,我也要保你不死。要你不死,就必除這賤人。”
容戩手中長槍一揮,槍尖抵上映雪的咽喉,“你再說一句。”
映雪心一橫,越加心如鐵石,直視著容戩,柔聲道:“容戩,我對你一片癡心,我等了你那麼多年,你真忍得下心用我的血來祭你的槍,你就來吧,我等著。”
說完聲調一轉,厲聲道:“誰除了妖女,重賞。”
容戩一雙俊目像要噴火一般,瞪著映雪,正要把槍尖往前一送,結果了映雪的性命,眼角餘光見護衛頭子揮刀向墨小然砍去。
這人是出了名的快刀,墨小然身體還沒恢複,絕對躲不過這人的刀。
顧不得再處理映雪,長槍回轉,擋開砍向墨小然的刀,‘當’地一聲火光四濺。
容戩環視周圍躍躍欲試的護衛,把摟著墨小然的手緊了緊,仿佛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體,才能證明她的存在。
把玄冰槍橫在身前,沉聲道:“誰敢擋我?擋我者死!”
事情到了這一步,墨小然心裏反而靜如止水。
靜靜地看著容戩那張極冷,極堅毅的臉,眼裏盡是柔情,至於能不能出去,能不能活下去,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他在自己身邊,自己還能看著他,可以和他一起同生共死。
她環抱住他的腰,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怎麼就不能看開些,如果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恐懼,她或許已經成了他的妻子,他們親密的日子,也會長一些,他們之間幸福的日子,也能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