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安很想說,我們三個騎一匹馬,但馬鞍隻坐得下兩個人,第三個人得坐光馬屁股或者馬脖子。
她肯定不會騎馬脖子,也不肯騎馬的光屁股。
眼角瞟向上官雨桐。
腦海裏浮出嬌滴滴的美人騎在馬屁股上,隨著馬匹的顛簸,左搖右擺的模樣。
打了個寒戰,真疹人。
這種說出來,要挨抽巴掌的話,還是不說的好。
轉頭看向高坐在馬上的衛風。
“我和墨小然一匹馬,上官姑娘可以和師弟一匹馬。”
“上官姑娘也是女人。”衛風鼻孔朝天,‘哧’了一聲,李安安比針眼還小的的那點破心思,傻子都懂。二師兄和墨小然共騎不行,他就可以和上官雨桐共騎了?
李安安被衛風嗆了回來,氣歪了鼻子,“衛風,你是不是偏要和我作對?”
“對。”
衛風答得不含糊,李安安偷換了他的心法,害他煉這個女人煉的該死功法,他憋屈了十幾年,她還指望在他這裏能有好日子過?
做夢吧。
李安安指著衛風,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容戩見慣了衛風和李安安吵,渾然當看不見,‘駕’了一聲,策馬前生。
上官雨桐輕咳了一聲,道:“李姑娘,我和你一匹馬吧。”聲音一如平時的溫婉。
衛風乘機踩李安安,道:“看吧,這才叫女子的風華,溫柔又知禮。哪像你,渾身上下哪有半點女人樣,是男人都看不上。”
說完,也一夾馬腹,向容戩追去。
“衛風,你要不要再過份一點?”李安安氣得恨不得揍他一頓。
但人已經走了,她要揍也得追上才能揍,把上官雨桐拽上馬,向衛風急追而去。
“衛風,死小子,你給我等著,我不扒你的皮,不姓李。”
衛風的聲音從前頭飄來,“我的皮留著媳婦上床扒,可輪不到你李安安。”
李安安窘得俏臉通紅,恨得磨牙,卻不敢再接衛風的話。
上官雨桐坐在李安安身後,聽著李安安和衛風打趣,不由地一笑。
突然有些失落。
原來他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
有這樣有趣的師弟師妹。
而她從小受著皇家的禮儀,一言一行都規規矩矩。
平時這些雖然不是她真性子,但她哪裏能像李安安這樣活潑隨性。
就算容戩在帝國長大,有她在他身邊陪著他,恐怕他也未必有和衛風李安安他們一起快活。
想到這裏,以前堅定的信念,有一瞬的動搖。
一直認為他必回帝國。
可是這刹那間,她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會拋下這一切回帝國。
帝國雖然是他的家鄉,但對他而言,那裏是個陌生的地方。
沒有這些有趣的同門,也沒有其他熟悉的人群。
李安安覺得身後靜得跟沒有人一樣,回頭看來。
見上官雨桐不知在想什麼。
問道:“我們是同門,要進一起進,要退一起退,放棄蒙雷古塔的學習,就算要挨罵挨罰,也不會太重。可是你們隻派了你來,你這麼回去,會不會罰得很重?”
“我們族裏本無意進塔,是我自己要進的,現在退出,也是我自己的事,不會有人說什麼。再說,容戩不也是炎皇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