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淋在身上,卻完全不起作用。
滿腦子都是墨小然熟睡的乖巧模樣,以及她妙曼的身子,還有指尖劃過的細膩觸感。
見鬼的邪毒。
他擰了一桶又一桶的冷水,體內的邪火卻絲毫不減。
閉上眼睛不讓自己再去想她,但她的身影卻不斷地在腦海裏盤旋。
背轉身,靠上身後冰冷的石壁,冰冷的石壁轉眼間被身體烤熱,再沒有絲毫涼意。
他忍了又忍,最終忍不下那難耐的邪念。
手伸到身下。
幻境中將她壓在身下,百般蹂躪的畫麵一副副飛過,刺激得他越加興奮。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那幾乎讓他失去理智的邪火一泄而出。
他咬緊牙關,身子不住輕顫,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平複。
火泄了,心頭卻有一抹濃濃的空虛,揮之不去。
他是想要她。
但他向來極能隱忍。
一碰她就完全不能控製了。
體內的邪毒厲害到超出他的想象。
他暗歎了口氣,洗去身上汙漬和汙濁,返回屋中,扯下屏風上的幹淨衣裳,隨意披在身上,走到床邊,靜看著熟睡中的墨小然。
良久,在床邊坐下,指腹輕撫她的麵頰,自嘲一笑。
“我欺負了你,得了這身邪毒,也算是報應。”
遠處傳來更聲,醜時。
明天還有大仗要打,不能再耽擱了。
他吹熄燭火,合衣側身躺下,仍把她和被子一起抱住。
聞著她淡淡的幽香,聽著她細微的呼吸聲,心裏的那抹空虛慢慢被填滿。
墨小然,我和你之間,是不是不僅僅是我失去理智那次失誤?
如果隻是那沒理智泄欲,他對她的渴望不會這麼強烈。
也不會就這麼靜靜地抱碰著她,就能撫平內心的孤寂。
他和她之間,到底還有什麼?
等離開蒙雷島,得見一見墨小然的母親,鳳血族的聖姑阿莞。
這封禁,得解。
阿莞對他母子有恩,但不表示她權利毀去他的記憶,改變他的人生。
即便她是墨小然的母親,他得敬她,也輪不到她來左右他。
第二天天沒亮。
容戩被腰上收緊的力道箍醒過來。
睜開朦朧睡眼,見用被子裹成一團的墨小然擠在自己懷裏,手緊緊地環抱著他的腰,腿壓在他的腿上,裙子滑開,露出一截雪白修長的小腿。
不由地一笑。
她穴道已經解了,人卻還在夢中,竟睡成了這副德性。
偏偏他極喜歡被她抱住的感覺。
容戩伸手,將窗簾揭開一縫,天邊正躍出第一道光亮。
他催動靈力,眸子裏像有一團濃墨湧過。
時光瞬間停止。
他親了親她額角,把她打橫抱起,打開房門,躍過對麵,打開墨小然的房間,送她進屋,輕輕放在床上,拉開被子,輕輕蓋上。
凝視著她還稚嫩的容顏,手指不舍地在她臉龐上留戀。
心道:“我會取來食人妖的內丹,等我。”
這次下弱水,十分凶險,他沒有十分把握。
但以往打了那麼多大仗,又有哪場是十的把握?
隻有搏過才會知道輸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