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回頭打量墨小然,見她小臉泛紅,以為她熬了一夜,把自己熬病了,伸手向她額頭伸去,“病了?臉這麼紅。”
“洗臉搓紅的。”墨小然攔開他的手。
衛風啞然,一般姑娘家洗個臉,都小小心心,生怕傷了臉,哪有洗個臉,用力到把臉搓紅的。
墨小然也覺得這個借口太爛,幹咳了一聲,道:“昨晚是你守的他。”
“什麼?”衛風沒反應過來。
“我說,昨晚是你在這裏照顧容戩,我在自己屋裏睡覺。”
衛風明白過來,墨小然是在避嫌。
心想,上島前墨小然和容戩就是一間客房,不過那會兒,是沒客棧滿了,她隻能和別人搭房,和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同。
她一個沒出嫁的姑娘,和男人孤男寡女的一晚上,即便是為了照看容戩,如果傳出去,對她的名聲還是不好。
爽快答應,“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
“容戩也不能說。”
“不說,絕對不說。”
墨小然長鬆了口氣,慶幸衛風心思簡單好忽悠。
衛風見墨小然活動著手腳,以為她是一晚沒睡,累的,忙道:“你累了一晚,去休息吧,我看著他。”
墨小然囧,她睡了一晚,“我去給做早飯。”心虛地不敢看衛風,一溜煙地跑了。
墨小然跑得太快,衛風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這時容戩發出一聲輕吟。
衛風忙收回視線,湊到床邊,見容戩睫毛輕輕一顫,正在醒來,又驚又喜,“二師兄。”
容戩睜開眼睛,一眼就看見湊到麵前的衛風,眸子微微眯起,若有所思。
衛風見他真的醒了,心口上壓了一晚上的石頭總算落下,“你終於醒了,擔心死我們了。”
“我們?”容戩嗓子啞得不成樣子,但臉上的表情卻活了過來。
“是呀,你一直昏迷不醒,小然怕蒙雷的人乘機對你不利,瞞下你受傷的事,全是她自己一手熬的湯藥。”
“我昨天怎麼回來的?”
“是夏潯用仙鶴帶著小然,去弱水穀把你弄回來的。”衛風見容戩想要起身,忙上前扶他,“你昨天身上那麼大幾個坑,又一身的血,那樣子太嚇人了。”
容戩腦海裏浮過上官雨桐站在弱水湖對麵的身影。
墨小然和夏潯會去弱水穀找他,多半和上官雨桐有關。
“是誰喂我服的藥?”
衛風沒想到容戩竟真的會問這個問題,怔了一下,想到答應過墨小然的事,結結巴巴地道:“當……當然是我。”
“你?”
“當然是我,二師兄,我這做師弟的夠意思吧?”衛風心想,容戩昏迷不醒,不可能知道墨小然嘴對嘴地喂他,氣壯了起來。
容戩想著壓覆在他唇上的柔軟觸感,以及在他口中掠過的柔舌,視線落在了衛風的唇上。
他?
怎麼可能?
衛風見容戩看自己的嘴,汗毛頓時豎了起來,心虛地地舌頭都有些發僵,下意識地捂著嘴,“怎麼……怎麼了?”
“沒事。”容戩從衛風的唇上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