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出生入死的兄弟們一起的時候喜歡。”容戩接過墨小然手中的碗,“為什麼問這個?”
墨小然輕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想起那個的時候,總會想起容戩。
容戩審視著墨小然仍泛著紅潮的小臉,問道:“累嗎?”
墨小然輕輕搖搖頭。
容戩又道:“想休息了嗎?”
墨小然現在回屋多半是睡不著的,便又搖搖頭。
容戩微微一笑道:“那我們走。”
墨小然問道:“去哪兒?”
“去了就知道。”容戩攬著她的腰飄然離開。
石磊遠遠看著墨小然和容戩一起離開,恨得咬牙。
這個容戩,實在太礙事。
看向左右,見沒有人注意到他,不露聲色地離開人群。
容戩已攬著她往山上躍去,直躍上山頂的一棵大樹才放下墨小然。
墨小然往下一看,山下的篝火盡收眼底,遠遠望去星星點點,慢慢與天邊的星星融於一體,再看容戩也正靜靜地望著山下篝火,卻不知想著什麼。
良久,容戩才緩緩開口,“夜了,露水太重,回吧。”
墨小然“嗯。”了一聲,卻坐著沒動,而容戩也沒動,一坐又是半晌。
明知道露水重,也明知道該回去了,可是兩人誰都不舍得這份寧靜。
直到山下篝火滅去,才下山而去。
這一晚,彼此什麼話也沒說,卻覺得無比的踏實,沒有因失憶帶來的寂寥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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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站在學員住處的石橋上,一個人影落在他的麵前。
“少爺。”
“弄到了嗎?”
“弄到了。”人影拿出一串鑰匙,這把鑰匙是從二道身上偷來的。
“有人看見沒有?”
“沒有。”
石磊滿意地點了點頭,“快去,做得幹淨點。”
人影向墨小然的房間飛躍而去。
夜宴還沒有經束,學員的住處沒有一個人,安靜得掉一根針在地上都能聽見。
人影用鑰匙打開房門,閃身進去,將一條透明細線係上後窗窗栓,將線頭藏在窗外,重新關好窗戶,從門口退了出來,然後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竹筒,把一股無色無味的煙吹了進去,再悄悄鎖上房門。
做好這些,回到石磊麵前,衝石磊點了一下頭,向廣場而去,路過二道身邊,二道代吳邪三人喝了太多酒,昏昏沉沉地歪在一邊樹下,那把鑰匙無聲無息地掛回到一道的腰間。
二道若有所覺,睜開蒙蒙醉眼,看見正走開的人影,下意識地摸向身邊鑰匙,見鑰匙好好地掛在腰上,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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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小然和容戩回到住處已經將近四更。
容戩目送墨小然進屋,墨小然是未嫁的姑娘,他沒有理由總強留墨小然在自己屋裏過夜,望著墨小然打開房門,再是不舍得,卻也不能再說什麼。
墨小然突然回頭,衝他勾了勾手指。
容戩眸子一亮,直接躍過圍欄,落在墨小然麵前。
墨小然取出一顆丹藥,“吃下去。”
容戩微愕,她叫他過來就是給他這顆丹藥?
墨小然見他杵著不動,道:“對你的傷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