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鞋底已經完全磨破,同樣全是砂石勾刺,和手上的情況一樣糟糕。
墨小然給他處理好腳底的傷,小心地為他穿上隨身帶著的更換鞋襪。
容戩吹了聲口哨,沒一會兒功夫,傳來馬蹄聲。
烏騅從林子裏奔了過來。
容戩翻身上馬,把墨小然拽了上去,攬在懷裏,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置石磊?”
墨小然冷笑,石磊,不能留了。
她不直接說要怎麼處置石磊,反問道:“是不是還有邪物沒清?”
“嗯。瑤姬墓穴裏的邪物和殺學員的邪物不是一批。”
“這麼說,我失蹤的那天,真的邪物傷人?”
“是。”
“你有什麼打算?”
以容戩的性格,會直接滅了石磊了,但他卻問她如何處置,說明他另有想法。
“我總覺得這件事和李洪海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為什麼是李洪海,而不是石家?”
“做為一個將領,身邊第一副官,要麼足智多謀,要麼能打。可是李洪海的第一副官,竟是巫師。”
“巫師?石國宗是巫師?”
“不錯,我查過,石家世代為巫,石國宗雖然極力培養兩個兒子為武將,但石家的男兒在戰事上,都不出眾。蒙雷從來沒有發現過邪物,那麼李洪海為什麼這麼看重石國宗?”
“說明石國宗對他有用?”
“對,可是一個巫師,能有什麼用?”
“巫術,李洪海是用石家的巫師。”
“既然沒有邪物,為什麼要用巫師,說明他知道有邪物。”
“連元奎都不知道的事,他竟知道,想想還真有問題。”
“嗯。”
“所以你想暫時不動石磊,免得打草驚蛇?”
“草要打,蛇也肯定要驚,隻有驚了亂逃的時候,才會露出破綻。”
“你有什麼辦法?”
“引蛇出洞,從李府下手,查出石家和李家背後真正的關係。”要查李府,就暫時不能動石磊,免得人員變化,對方的計劃也會跟著改變。
等邪物的事情完結,他會將石磊千刀萬刮。
“如果要引蛇出洞,我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反正沒有人知道你救了我,我喬裝回去蒙雷,找機會混進李府,然後再從李府慢慢地查。”
“不行,太危險。”
“你可以保護我呀,我在明,你在暗,我就不信查不出來。”
容戩沉吟,確實是不錯的辦法。
“這樣也行,不過你得事事聽我的,不許做任何危險的事。”
“放心吧,我怕死怕痛,才不會像你什麼都拚到盡,拚到死。”
“怕死怕痛?剛才拿異火燒自己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怕?”
“意外。”墨小然賠了個笑。
“不許再有下次。”
墨小然扁嘴不答,意外的事情誰能保證?
容戩突然把墨小然一揪,墨小然從坐在馬背上,變成打橫趴在馬背上,容戩一巴掌落在墨小然的屁股上,“說,還有沒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