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兒見容戩等在前麵,興奮地急跑過去,“九王!”
容戩淡道:“本王送你家夫人一件禮物。”
“什麼禮物啊?”敏兒眼睛一亮,有戲了。
突然寒光一閃,敏兒隻覺得一陣劇痛,張嘴大叫,舌頭從嘴裏掉了出來,她的叫喊變成低低的啊啊聲。
敏兒突然意識到,他送夫人的禮物是自己的舌頭。
又驚又痛,又害怕,沒等她緩過氣,眼睛上又是一陣劇痛,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見了。
痛得就一陣昏眩,聽見容戩的聲音傳來,“就憑你看本王的眼神和說話的口氣,就該死。今天本王饒你不死,滾回你主子那裏去,說這舌頭和眼珠子是本王送她的。”
敏兒聽完,身子一軟,痛得昏死過去。
衛風趕來,看見倒在地上的丫頭,以及地上的一灘血,血裏擺著一對眼球和舌頭,而容戩已經去得不見蹤影。
鬆了口氣,還好,手下留了情的。
****
李洪海帶著管家匆匆而來,看著躺在地上的敏兒,臉氣得發黑。
但敏兒平時做的那些事,對人的那些態度,他不是不知,隻不過敏兒得白桃信任,為白桃跑腿,他也就睜隻眼,閉隻眼,懶得理會。
現在直接被容戩廢在了府裏,簡直是狠狠地抽了提督府一耳光。
衛風摸著下巴在一邊看著,見李洪海的臉紅了黑,黑了紅,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家大業大,有個別被主子一寵就狂得找不著邊的下人,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李洪海越加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吐了出來,他還沒向他們質問,衛風倒惡人先告狀。
但那院子裏的所有人都看見,敏兒對容戩不敬在先,這臉打得再疼,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喝道:“去桃苑。”桃苑是白桃的院子。
昏迷不醒的敏兒被架起,拖去桃苑,丟在白桃麵前。
白桃打扮得花枝招展,等著容戩來,結果容戩沒等到,竟等來了李洪海和渾身是血的敏兒。
臉色一冷,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李洪海丟了老臉,正在氣頭上,被白桃盛氣淩人地一問,更是氣大,道:“我還要問你是怎麼回事。”
“我的人好好的出去,這樣子回來,你反而問我?”白桃不怕李洪海。
“你的人?我平時就是太慣著你的人了,你的人把連島主都要百般忍讓的大燕九親王當奴才召喚,我這張臉都被你丟盡了。”
丟臉事小,得罪了容戩才是他最惱火的。
白桃噎住,她以前叫敏兒去找人,都是說:“去跟那誰說,讓他來見我。”
可是,她明明吩咐敏兒去請容戩過來,這死丫頭居然敢在容戩麵前造次。
“就算這樣,要打要罰,也該由我來,你這麼挖了她的眼睛,割了她的舌頭,算什麼事?”
敏兒跟了她三年,用得順手,現在敏兒廢了,她一時半會兒,去哪裏找這麼好用的人?
“我倒希望是我的割的。”李洪海氣得不輕,指著從墨小然那邊帶過來的丫頭,“你自己問問,這是誰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