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容戩平時所穿的衣衫也拋在了一邊。

一抹陰影襲上她的心頭,不禁一陣慌亂。

這是怎麼回事?

定了定神,開門進屋。

床上重疊著睡著的兩個人,下麵的女人臉朝著床外,正是尉遲佳瑜。

而上麵的男人雖麵朝床裏,但這個碩實的後背,墨小然卻是再熟悉不過的。

前些日子,她無數次,為他擦抹身子,換藥更衣。

每次在為他換完藥,都忍不住想將臉貼在這寬闊的後背上。

墨小然隻覺得,刹那間手腳發軟,忍不住地顫抖。

不,這不可能。

墨小然用力地閉上眼,再睜開,眼前仍是兩個重疊在一起,赤Y裸的身體。

一陣暈眩,麵上一片死灰,眼前一黑,身子往後倒去,被身後的桌子抵住,才沒摔倒在地。

牢牢抓住桌緣,穩住身形,眼前的漆黑慢慢散去。

桌上的酒壺被這突來的力道一撞,“乒乓”一聲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在這即將天亮最為寂靜的時刻,酒壺落地的聲音分外刺耳。

床上沉睡的兩人被這聲巨響,驚醒過來。

容戩覺得頭像要裂開一樣痛。

慢慢睜開眼,見身下壓著一個人,正睜大了一雙似喜似嗔的美目看著他。

尉遲佳瑜!

怎麼會這樣?

容戩微微一愣,雙目迅速睜大,睡意全消。

帶著一絲慌亂拋被而起,卻見尉遲佳瑜****的身子和床單上的斑斑落紅。

大驚失色,“你……”

忙壓下棉被蓋住她裸露的雪白身子。

回頭尋找自己的衣衫,卻看見靠桌而立的墨小然,隻見她麵色慘如白紙,緊咬著唇,眼裏含著絕望的淚,為了支撐搖搖欲墜的身體而緊抓住桌緣的小手,因過度的用力,指關節已是發白。

腦中頓時‘嗡’地一下,整個人都懵了,顫聲喚了聲,“小然……”

墨小然本被這場麵驚得呆住,被他一聲喚醒,回神過來,看著眼前赤身裸體的兩個人,想自欺欺人都找不到理由。

心髒像是被人撕成了千萬片,淚水蒙住了雙眼,掩了麵,衝了出去。

容戩在她眼中看到了絕裂般的痛楚,心裏又急又痛,大喊了聲,“墨小然。”

墨小然聽到他的叫聲,反跑得更快。

容戩更是焦急,她這樣衝了出去,難說不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顧不得尉遲佳瑜,跳下地,極快地穿上衣服,來不急束好係帶,便追了出去。

尉遲佳瑜看著先後離去的二人,嘴角勾起得意之色,她有意虛掩房門,不吹滅燈,本是想留給衛風來看到這副場麵。

有衛風作證,容戩賴不掉。

鬧大以後,他父王一定會借這機會找燕皇理論。

到時為了顧忌皇家顏麵,容戩不能不娶她。

沒料到進來的卻是墨小然,正愁不知怎麼打發墨小然,這樣一來省了更多的事。

容戩衝出門,正遇上聽說容戩醉酒匆匆趕來的衛風和莫言。

衛風見容戩衣衫不整,行色匆匆,與平時如同兩人,有些奇怪,拉住問,“你大半夜喝得人事不知,是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