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言淡淡地看著坐車上的女子。
她全身裹住,不露了一點肌膚,但他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樣子。
尉遲佳瑜攥著車簾的手緊得發白,這仇,她一定要報。
莫言道:“他本是煞星,你去招惹他,不是找死麼?”
尉遲佳瑜沉下了臉,哼了一聲,“你等在這裏,還想要幹什麼?”
莫言微微一笑,“你是聰明人,我想你定然已猜到我為什麼等你。”
尉遲佳瑜將莫言上下打量一番,“我是吃了大虧,但不像你這麼窩囊,明明自己喜歡得要命,卻偏要做君子。”
莫言輕道:“這不是做不做君子的事。”
“難道我有說錯嗎?你敢說你心裏沒想著墨小然?”她自從莫言上島,就留意了莫言,莫言為了墨小然的傷,真是盡心盡力,別人看來,莫言是受人之托,但尉遲佳瑜卻憑著女人的直覺,莫言對墨小然有意。
莫言麵不改色,神色淡定,“這有什麼關係?”
“你明明自己愛得要死,為什麼不去爭取?偏要把她推向別人的懷抱?我嫁了容戩,對你也有好處。你幹嘛不幫我,反而處處和我作對?”
她本來買通了人,在墨小然的藥裏做手腳,可是煎碗藥,莫言都要從頭盯到尾,甚至自己親自動手。
容戩在屋裏和墨小然恩恩愛愛,他就縮在廚房煎藥,讓她買通的人一點機會都沒有。
“感情是不能勉強的,我強求不了墨小然,你同樣勉強不了容戩。既然不能勉強,何不早些放手?”
尉遲佳瑜冷笑一聲,“你隻怕不是因為強求不了墨小然,而是你沒辦法解墨小然身上的寒毒。”
“或許吧。”莫言的聲音仍然如秋風中的細語,絲毫不帶半分喜怒。
“難道你自己得不到想要的,還不能讓我得到我想要的嗎?”如果不是莫言處處暗中作梗,她也不至於連一點機會都沒有。
“你怎麼去爭容戩,我不管,但你傷害死墨小然,不行。”
“說來說去,你都是為了墨小然。”
“我雖說是為了墨小然,但何嚐不是提醒你,讓你不要再執迷不悟?可惜你入魔太深,死活不肯罷手,鬧到現在的結果,你也怨不得別人。”
“你等著我,該不會隻是為了說這些廢話?”
莫言淡淡一笑,不置而否。
“你還想做什麼?”
“去向墨小然解釋,告訴她,你和容戩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尉遲佳瑜怒極,“為了讓你那心肝寶貝一般的墨小然解開心結,卻讓我去低三下四地丟人現眼?憑什麼?她解開心結,快活了,我這生不如死的罪,豈不是白受了?我不會讓她舒服,死也不會她自在。”
“你再執迷不悟,不過讓自己更慘。”
“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什麼都不在意了,容戩想和我撇清關係,我還就要他和我撇不清關係。他這麼在乎墨小然,這麼怕墨小然以為他碰我過我。好呀,我就想辦法化掉這身皮肉,應了他體內有邪毒,不能碰活物的話。讓他在墨小然麵前,永遠都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