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胡說八道,就等著守活寡吧。”莫言氣得臉青。
“他……他不舉跟我有什麼關係?”墨小然結結巴巴,偷看了莫言一眼,決定不再招惹他。
墨小然消耗大量的靈力,為容戩治療,十分疲憊,回到住處,看著莫言載著容戩離開,回了房,倒頭就睡。
一覺醒來,已經到了黃昏,小召不知道去了哪裏,做了些飯菜,給小召留了一份,自己隨意吃了些,把自己泡在熱水裏,尋思著洗去身上的油煙氣味,去看容戩有沒有醒來。
在山穀裏的時候,給容戩大量施用治愈術,已經累得一身的汗,再加上廚房的油煙,身上十分難受,換過兩桶幹淨水,才覺得舒服了。
但心裏掛記著容戩,不敢多泡,把自己打理幹淨了,就匆匆起身,剛剛擰幹了濕發,忽地聽見屋外傳來一陣笛聲。
是她吹的笛子同樣的韻味。
容戩!
墨小然慌忙開門,見容戩坐在對麵的房頂上,一身黑衣,高大的身影在月華下,格外清朗俊逸。
在墨小然開門的瞬間,容戩就看見了她。
墨小然開了門靜靜地凝視著他,聽著笛音,並不前去打擾他。
笛聲不停,靜靜與她相互凝視。
墨小然想起,從南村回來的路上睡著了,醒來時候,身上披著他的披風,回來後打算洗幹淨了再還,所以留在了自己這裏。
披風昨晚就洗了,吹了一天一夜,早已經吹幹。
去收了披風下來,取出金綾,拋向房簷,借力上了房頂。
往後一看,這才發現她的院子和莫言的院子居然隻有一牆之隔。
笛音停下,墨小然轉頭向容戩看去,突然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換成昨天,這個發現,一定會讓她憤怒暴走,但這會兒,卻有些歡喜。
走到容戩身邊,將披風披到他身上道:“夜裏風涼,怎麼不多穿件衣裳。”
一陣暖意從容戩心裏淌過,“不冷。”手一伸將墨小然攬入懷中,將頭埋在她秀發之中。
他已經從莫言口中知道,墨小然知道了真相,他壓在心坎上的石頭總算落下。
墨小然輕聲道:“以後不要再做傻事?”
容戩在她耳邊輕輕一吻,道:“等離開蒙雷,跟我回燕國,好不好?”
墨小然心如搗鼓,輕“嗯”了一聲,臉上飛起一抹紅霞:“不過得先問過我娘。”
她答應和他去燕國,等於答應和他一起。
墨小然對鳳血族沒有感情,但她終究還有母親,婚姻大事,不能不告訴母親。
容戩漆黑的雙眸變得熾熱起來,柔聲道:“好,我陪你去見你娘。”
墨小然想母親和父親,隱隱地有些不安,鳳血族是不允許對外通婚的種族,她不知道容戩和她一起回去,會遇上什麼事,但有些事總要麵對。
容戩手指在她細嫩的粉臉上輕輕刮了刮,“在想什麼?”他的嗓音低沉磁性。
“想你。”墨小然手臂環上他脖子,輕吻上他的唇,“我不該誤會你。”
淡淡的幽香環繞著他,想著這些天找不到她的恐懼和焦慮,有種失而複得的喜悅,心裏火熱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