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兩腿酸軟走向大石,將摘來的果子放到大石上。
突見大石腳下有兩朵極美的白色的小花,如蝶翅一般在微風中輕顫。
記得在書裏看過關於這種花的記載。
這種花是長在土地鬆軟的地方,是承受不了人的重量的,如果在崖邊就很容易塌方,就是不在崖邊也容易下陷。
所以看見這種花,得繞開來走。
墨小然突然感覺腳下微微一陷,臉色一變。
跟在她身後的莫言也看見那幾個白色小花,暗道了一聲,“不好。”
手臂伸向墨小然,正要把她攬進懷裏,墨小然突然用盡全身力氣把他推向一邊。
墨小然這一推用盡了全力,而莫言又沒有防備,竟被她推開。
在這同時,墨小然腳下一空,身體已經騰空,往下墜去,身下是一個不見底的深洞。
“墨小然!”莫言的驚呼聲從頭項傳來。
墨小然望向頭頂,微微一笑,他平安無事,她心安了。
突然,莫言縱身跳下,將真氣聚於掌心,拍向洞口石壁,加快身形下落的速度追向墨小然。
一把拉住墨小然的手,手臂用力,已將墨小然攬在懷中。
二人一起急速下落。
墨小然歎了口氣,“你這麼做隻不過多死一個人。”
莫言衝她微微一笑,“即使是死,黃泉路上多個伴了,也不至於孤單。”
墨小然語塞。
莫言看向身邊石壁,看準石壁的一個凹槽,他一手抱緊墨小然的腰,一手猛地拍向那處凹槽,減緩了二人下落的速度。
洞口的陽光已照落不下來,隻能隱約看到對方的大致輪廓。
他不知他們兩人是否能活命,但剛才墨小然舍命將他推開,僅這點已讓他死而無悔了,何況現在還有她相伴。
墨小然心裏卻壓了塊石頭,她死了也就算了,如果莫言也一起死在這裏,容戩身上的盅毒隻怕就沒有人能解了。
正在想,能不能想辦法保住莫言的性命,“撲通”一聲,身上一涼,二人竟落入了一潭深水中。
墨小然水性不好,又是突然下的水,“骨碌”兩聲,已喝下兩口涼水,直嗆得鼻子發酸,水仍不斷得湧來,忙閉了氣,可是剛才嗆水,體內已沒了空氣,頓時氣悶胸憋。
想到沒摔死,卻要被淹死,不禁有些鬱悶。
一個微冰柔軟的東西,貼上來,撬開了她的緊閉的唇,一口空氣渡進了她口中。
人到絕境,求生是本能。
墨小然想也不想地貪婪地吮吸著那柔軟之物,總算緩過神來,沒閉死在這水下。
身體慢慢上浮,終於浮出水麵,那柔軟之物才離開了她的唇。
墨小然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等回過了神,才發現她仍在莫言的懷中,兩個透濕的身體緊貼在一起,她的胸貼在他的胸前,她柔軟的小腹貼在他結實平坦的腹部,兩條腿也緊緊靠在他的腿上。
在涼水中彼此傳遞著對方的體溫,他的呼出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癢癢麻麻。
想起剛才貼在自己唇上的柔軟之物,一定是莫言的唇,臉上瞬間火辣辣的燙,好在黑暗掩去了她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