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見那木門,門板很薄,香草這麼大聲音,外麵的兩二人一定會聽到,使勁擰了她一把,揚著眉低聲道:“小聲著點。”
香草吃痛,“哎喲”一聲,這才想到外間還有兩個大男人,也有些難為情起來,也壓低了聲音,“你也知道怕羞啊,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弄得這麼一身的疹子。”
外間二人對裏麵二女的戲鬧,不禁莞爾。
墨小然忍著藥水給身體帶來的火辣辣的痛,問:“話說,穆老爺子怎麼肯放你下山了?而且你怎麼會在這裏?”
香草低頭下去,“我是偷偷溜出來的,我想你們從山裏出來,一定會在太和鎮搭車,所以就到太和鎮等著。”
墨小然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香草最怕穆老爺子,居然敢離家出走。
她為了見莫言,可真是夠拚。
“後來呢?”
“你們進鎮子,我就看見你們,本來想來找你們,卻發現有人跟蹤你們,於是悄悄地跟在看後,看見除了行刺你們的人以外,另外還有人暗中跟著,所以也就沒露出,跟在後麵,看見你們被劫走,就來救你們了。卻看見了容戩,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墨小然上完藥,從屋裏出來,看著外間的兩個男人。
這兩個男人,一個二十天來毫無音訊,另一個故意被人劫持。
他們需要給她一個解釋。
莫言看了看墨小然,道:“我去弄點吃的。”說完,起身去了廚房。
香草忙跟了上去,道:“我幫忙。”
屋裏隻剩下墨小然和容戩。
二人站在原地,看著對方,誰也不先開口。
過了一會兒,容戩才上前,手臂環過墨小然的肩膀,將她攬入懷裏,輕道:“有一股暗勢力滲進了蒙雷,完全分不出敵我,元奎不敢相信任何人,處境十分不妙,所以才通過衛風向我求助。”
墨小然猜到蒙雷情況不妙,但沒想到竟糟糕到這程度。
容戩接著道:“我對蒙雷的部署,隻有夏家的人以及元奎的親信梁家參與,其他蒙雷人對這件事一無所知。但對方仍然有所察覺,於是在途中截殺我。”
墨小然聽到這裏,心髒驟然抽緊,不由地退後一步,把他從上看到下,看他有沒有受傷。
容戩的心軟軟地塌了下去,重新收緊手臂,把她摟進懷裏,“我沒事。”
“然後呢?”
“要清除滲進蒙雷的暗勢力,隻有先查出內奸,但那人十分狡猾,任元奎怎麼試探,硬是不露聲色。由於不知道到底誰是暗眼,於是我調了人馬過來,把整個蒙雷控製住,演了一場戲,隻要沒辦法證明自己清白的殺,宣稱寧肯錯殺三千,也不漏掉一個。對方果然慌了神,找機會逃走,我發現了他的行蹤,追了下去,去平白消失。我在附近發現了一個空間秘道,從秘道出來,竟到了這附近。於是,我聯係上莫言,讓他注意死門的人。”
“那莫言故意被劫持是怎麼回事?”
“莫言在被行刺的時候,就發現,除了殺掉的殺手,他們還有人潛伏,於是不露聲色,故意被劫持,想借此查出他們的幕後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