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衛風沒有意外地發起高燒,而且持續不下,而且越來越高,臉紅得像蒸熟的螃蟹。
墨小然用冰霧給他捂了半天,累得頭暈眼花,衛風的燒卻半點不退,再這樣下去,非把他的肺燒壞不可。
墨小然把衛風的傷口揭開,毒已經清除幹淨,而且傷口並沒有感染,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不由地也犯了愁。
這時,聽見有人推開院門。
容戩離開的時候,在院子裏布了結界,尋常人進不了院子。
容戩是和夏潯一起離開的,可是邁進院門的人卻隻有一個人有腳步聲。
墨小然不由地起身,走到窗邊,往外看去,見是莫言。
她仿佛看見救命稻草,飛奔出去,“莫言!”
莫言向墨小然看來,隻見她眼裏布滿血絲,臉色發白,十分憔悴,吃了一驚,快步過來,伸手扣住她的脈搏,墨小然脈搏平穩,並無異樣,不由地迷惑,問道:“你怎麼了?”
墨小然縮回手,急道:“我沒事,是衛風受了傷,持續高燒,我用了很多辦法,可是他的燒不但不退,反而越來越高,再這麼下去,他恐怕撐不住了。”
“別急,我去看看。”莫言柔聲安撫墨小然,向屋裏走去。
莫言看了衛風的傷,墨小然處理的很好,這高燒不正常。
他把了把衛風的脈搏,重新看向衛風的傷口,取出小刀,在離他傷口半寸的地方,一劃,割出一道極深的口子。
墨小然吃了一驚,不解地看向莫言。
莫言衝墨小然微微一笑,道:“他的毒,你已經解了,他之所以這樣發燒不下,主要是這裏麵,還有些東西沒能取出來。”
“東西?”墨小然飛快地看回衛風的傷口,傷口的腐肉,是她親手所挖,並沒有看到還有別的東西。
莫言取出一塊磁鐵,從他的傷口處,從下到下的慢慢移動。
在這瞬間,細細的暗光閃過。
莫言翻過磁鐵,上麵竟粘著數十支如同發絲粗細的柔軟烏絲。
“這……”墨小然張口結舌,她萬萬沒料到衛風體內還有這樣的暗器。
莫言重新處理了衛風傷口,“隻要這些烏絲取出了,他就不會再有生命危險了。”
“這是什麼暗器。”
“不是暗器。”
“不是暗器?”墨小然迷惑,不是暗器,怎麼會進到衛風體內。
“是對方的武器上暗藏的機關,當這武器觸到人體的時候,隻要及時按下發射開關,就可以把這些烏絲射入人體,烏絲上也有劇毒。按理中者絕無生還者的道理,但他從小身子小好,吃藥無數,對許多藥物有了抗體,所以才沒即時死去。你用藥物化去了他體內的毒,但不取出這些烏絲,他仍然活不了。”
“原來如此,幸好你來得及時,要不然,他就要被我這個庸醫給治死了。”墨小然感覺醫海無邊,自己雖然飽讀醫書,卻實踐經驗不夠,遇上特別的病例,根本是束手無策。
容戩和夏潯不知道對方武器裏還有烏絲,而且這時天快要黑盡,烏絲在夜裏更加難以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