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見莫言這樣,心也就定下來。
但容戩終日昏睡的消息,傳到宮裏,有些人沉不住氣了。
回到住處,有一個男子在門前徘徊,二十來歲,一身華貴的衣裳,頭發束在頭頂,戴著支流金簪,渾身上下透著富貴氣息,相貌還算英俊。
但墨小然在蒙雷許久,來往的人,除了容戩,衛風,夏潯和吳邪都是極好的相貌,所以這個人的相貌在墨小然眼裏,隻能是看得過去。
墨小然到九王府已經有好幾天,府裏的人基本都見過,但從來沒見過這個人。
而且按他的穿著打扮,絕不是下人。
來人聽見腳步聲,抬頭起來,看見墨小然,頓時呆住。
他見多了美人佳人,竟沒見過這麼漂亮的。
一張素臉,沒有任何妝容,卻清麗靈秀地如同幽穀裏的精靈,一身紅衣配上這張秀美的臉龐,卻絲毫不覺得突兀,反而添了幾分豔色,光是這麼看著,就能把人看醉了。
以前所見的那些精心打扮出來的美人,和她一比,簡直就是庸脂俗粉。
詩梅看見來人,忙行了個禮,叫了聲:“大皇子。”
原來是皇帝的大兒子,容戩的侄兒秦修彥。
墨小然不想和宮裏的人扯上關係,繞過來人,徑直往裏走。
秦修彥見墨小然連禮都不給他行一個,不禁想,空長了個漂亮模樣,卻是個連禮數都不懂的鄉下丫頭。
他心裏這麼想,但看著墨小然走開,卻不由地跟了上去。
詩梅忙攔住,“大皇子,這裏現在是墨姑娘的寢院。”
她這話是告訴秦修彥,這裏是姑娘家住處,你一個大男人,不方便進去。
秦修彥不悅地橫了詩梅一眼,暗罵這丫頭狗膽包天,竟敢管他的閑事。
但這裏是九王府,而不是他自己的府邸,不敢過於造次。
雖說容戩現在生死難料地挺屍,但病老虎不是死老虎,他哪敢在老虎嘴邊拔毛。
但就這麼走開,又覺得太沒麵子,問道:“你就是我九皇叔帶回來的女人墨小然?”
詩梅見他直呼墨小然閨名,暗吸口冷氣,但對方是皇子身份,不是她一個婢女可以教訓的,偷看了墨小然一眼。
墨小然連頭都不回一下,直接進了院子。
秦修彥聽了墨小然的傳言,就想到墨小然一定漂亮,而且還是狐媚子類型的,要不然也迷不倒不近女色的容戩。
在看見墨小然的瞬間,發現墨小然確實美,但絕不是他想象的類型。
可是不管是什麼類型,都是容戩的玩物。
一個玩物,最起碼的就是懂得在權貴間周旋。
墨小然現在攀上的是容戩這根高枝,他沒指望墨小然能勾搭他,但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話沒說上一句話,就碰了個軟釘子。
難怪說墨小然在太後麵前怎麼囂張。
心裏頓時憋了一肚子的氣。
冷哼了一聲,仗著容戩寵愛,就真以為自己飛上枝頭當了鳳凰?
如果容戩真寵她,怎麼連個名分都不給她?
再說,現在容戩要死不活,萬一掛了,看她還怎麼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