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林子到她的住處,有些路程,這個模樣被下人看到,以後這臉不知該往哪兒擱。
容戩卻不以為意,他並無妾侍,隻有墨小然一個女人,和心愛的女人親熱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路過容戩寢院門口,見熙珍等在門口。
容戩也不看她,徑直前進,去了墨小然的院子。
墨小然把臉埋在容戩的懷裏,熙珍看不見墨小然的臉,以為容戩抱的是嶽小菁,眼裏有一抹夾雜著喜悅的怨恨一閃而過。
進了門,容戩不把墨小然放下,突然點了她睡穴。
將昏睡中的墨小然放進溫泉,自己也脫去衣衫坐到她身後,細細地為她洗淨身上的汗液。
以墨小然現在的體力根本沒辦法自己沐浴,而且她臉皮薄,絕不會再讓他給她沐浴,與其看她折騰,不如這樣方便。
等她醒來,就算發脾氣,也有力氣。
看著她身上的道道吻痕,心裏升起陣陣暖意,第一次感到有親人的溫暖。
雖然千雲對他極好,但在千雲眼裏,他是主,她是仆,雖然親密如同家人,但和此時的感覺完全不同。
他從來不曾服侍過別人,雖然動作極為笨拙,但卻做得很認真,直到將她上上下下洗得幹幹淨淨,才抱著她出了溫泉,輕輕放到榻上,自己在她身邊側身而臥,仍將她攬在懷中,一刻也不想離開她。
但他還有事要做,不能不暫時離開。
容戩依依不舍得放開墨小然,穿衣下榻。
出了門,阿福等在門外,小聲道:“熙珍小姐求見。”
容戩冷笑,大步朝自己寢院走去。
沒有容戩的許可,任何人不能進入容戩的寢院,熙珍仍然等在門口,見容戩走來,忙迎了上來。
接著看清容戩板著的臉,冷得讓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
到嘴邊的話竟沒敢一下子說出口。
她不說話,正合容戩的心意,道:“想嫁本王?”
熙珍怔住。
她沒想到容戩不請她進屋,就直接站在這裏說話,而且問出的話還是這麼直白。
隻得道:“你是九親王,表麵上不理朝中事務,卻是大燕地位最高的人,誰不想嫁?”容戩不是純良之輩,她沒必要在他麵前裝淑女。
愛慕容戩的女人繞大燕帝京幾十圈都排中完,如果她說,她喜歡上了他,他根本不會在意,說不定還會不屑。
倒不如站在皇家人最現實的立場上說話。
“太後是我的姨娘,而你是太後帶大的,宮裏恐怕也隻有我姨娘最痛愛你,你娶了我,你和太後更是親上加親,皇上對你自然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百般猜忌。”
“親上加親?”容戩不屑地斜瞥著熙珍,“當今的皇上,可是我的兄長,我有何必要和太後再親上加親?”
除了炎皇族的人,沒有人知道他不是大燕先皇的親兒子,以他現在的身份來說,他和燕皇是親兄弟,皇家的兄弟能有幾個不是人心融肚皮,沒有猜忌?
燕皇顧忌他手中兵權,怕他奪位,豈能因為他娶了哪個女人,就能對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