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相信容戩說的話。
七色草是她的父親想要的,放風給蠻人,就等於斷了她的父親取得七色草的路子。
她的父親是容戩最尊敬的人,容戩不會做對她的父親不利的事。
“那你知道不知道是誰做的?”
容戩搖頭,“不是我們這邊的人。”
“那,會不會是李安安那邊的人?”
“不會。”容戩想也不想地回答。
“你能肯定?”
“能。”
李安安要取七色草,為了避免意外,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普陀山莊的人。
這些年,容戩一直防著蠻人族,在長風嶺附近密布眼線,他的眼線發現李安安,立刻飛鴿傳信給他,他才知道李安安要去絕峰穀盜七色草。
他收到消息,立刻趕來長風嶺,仍然慢了一步,沒能追上李安安。
所以,他可以肯定,消息不是他和李安安這邊放出去的。
墨小然相信容戩的能力,他能如此肯定,必然有他的原因。
如果不是容戩和李安安這邊的人,那麼就隻剩下她這邊的。
她這邊的人,隻有她和二水。
二水雖然陪她前往絕峰穀,但並不知道她去絕峰穀是為了七色草。
問題出在哪裏?
“你知不知道巫穀?”
“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姬煜控製了巫穀?”
“知道。”容戩眸子暗了下去,鳳血族和炎皇族之間的矛盾,是橫在他和墨小然之間的懸崖,一步錯,就會摔得粉身碎骨。
“王爺滅了蠻人族,絕峰穀和巫穀就能連成一遍,王爺的大軍往巫穀一站,鳳血族就成了困獸,九王好計謀。”
容戩聽墨小然叫他王爺,而且語氣裏滿滿的嘲諷,知道她誤會了。
但這樣的情況,不管是誰,都會這麼想。
“我的兵是燕國的,不管鳳血族和炎皇族怎麼鬥,都不可能動用燕國的兵。再說,如果鳳血族不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也不會插手兩族之間的事。”
“好,就算你不插手,那麼我問你,如果你滅了蠻人族,炎皇族的人,從絕峰穀進入巫山,你攔不攔?”
“如果炎皇族做出有失道義的事,我會攔。”
“何為道義?兩族相爭,如何評斷誰有沒有失去道義?”
容戩沉默。
墨小然心裏突然有些堵。
鳳血族以前為了養神龍,確實靠了不少孽,在世人心中鳳血族就是不折不扣的邪派。
可是她不相信,炎皇族就能幹淨。
如果炎皇族能幹淨,上一世的時候,她和容戩又怎麼會被姬煜逼死?
說句難聽些的,鳳血族和炎皇族的鬥,不過是狗咬狗,一嘴毛。
“如果,你不知道那條秘道,滅不滅得了蠻人族?”
“能,不過損失慘重。”
“那麼,如果你這次利用秘道滅了蠻人族,是不是該給我記一個大功?”
“當然。”
“有功,是不是該有獎?”
“當然,你想要什麼?”
“隻要鳳血族不害人,不許炎皇族的人從絕峰穀進入巫穀,禍害我的族人。”
雖然她出生的時候,被丟進神龍洞,但害她的人已經死了,而母親是聖姑,她是鳳女,脫不掉鳳血族人的身份。